少主此生便只能思慮復國,除此之外,不可再有其他心思。
血之看著張嘉禮略顯落寞的背影,心中滿是愧疚。
他知道,少主對沈三小姐的感情極深,卻又因復國使命而不得不剋制。
他口口聲稱為少主好,卻也是步步將少主往深淵推,甚至於今日還險些傷了少主最珍視之人,實在太不應該。
“少主,是屬下糊塗,屬下不該因一時衝動行事,差點傷了沈三小姐。”
血之伏地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發出沉悶聲響,“屬下願以死謝罪。”
言罷,毫不猶豫抽出腰間佩劍,對準頸部便要劃下。
張嘉禮眼神一凜,白袍輕甩,暗器自袖袍甩出精準打在血之手中的佩劍上,劍身一顫,偏離了他的脖頸。
張嘉禮箭步上前,來到血之身前,握住他持劍的手,“你之忠心,我早已明瞭,無需用此為證。”
血之手中的劍 “哐當” 一聲落地,泣不成聲,“少主,屬下自以為了解您,卻從不知您心中所想,您揹負著如此沉重的使命,卻還要為屬下的過錯費心。屬下實在無顏再面對您。”
“你可知,為何你這般,我還是願將你留至身邊?”張嘉禮薄唇輕揚,將懷中白帕遞去,示意他將熱淚拭淨。
血之抽泣著接過白帕,眼含詫異搖頭。
張嘉禮輕笑,黑眸凝向血之,緩聲開口,“大概,是年幼之時,你曾瞞著師傅偷做了個紙船給我。”
說著,似想起了什麼有趣之事,張嘉禮揚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