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沈稚枝一怔,並不明白褚仇赤這話中的深意,但這問題著實讓她有些難以回覆。
畢竟拋開其它不論,自她穿書以來,在他面前所行的一切,也不過是她想讓他看到的。
她有些心虛的垂眸,不敢看他,有些磕磕絆絆道:“自然是會的,畢竟信任之人若與所想不同,想必會令人難過到極點吧。”
聞言,褚仇赤眸中凝聚起一團霧氣,呼吸也顫了半分。
隱瞞真相併非長久之計,縱使他想瞞,也知總有瞞不住的那一日。
她對張嘉禮那般信任,若真到了真相開明那日,她又會如何呢?
害怕此刻說出實情會讓她難以承受,又不想見她難過,更難以接受她仍那般信任於其。
袖下拳頭攏了又松,懸在喉間滾了又滾的話語終究還是被他吞下。
褚仇赤最終只能勉強擠出抹笑,“無論如何,本殿下都會護你,今日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沈稚枝抬頭凝向他,眼中雖仍有疑慮,但見他這般言明,只得頷首,“那殿下也早些安歇,臣女告退。”
言罷,轉身離去。
待她身形隱去,褚仇赤見黑眸沉下,往暗處看去。
兩道身影瞬息出現,正是方才不知所蹤的蕭航和蕭翎。
他們早在妙手堂刺客出現之時,便得褚仇赤暗中示意,潛伏於側。
不動聲色在暗處觀察究竟是何人策劃刺殺,期望能捕捉到些許破綻。
蕭翎上前半步,抱拳道:“殿下,那險些傷及殿下的利箭,屬下瞧得清楚,應是為首之人所發。
只是他站位偏遠,屬下未能辨清其面容。不過,屬下確見他身旁有身白袍之人,依屬下所斷,想必便是大皇子。”
褚仇赤蹙眉,略有愕然之意,“他們兩人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