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褚仇赤被她的叫喚拉回思緒,迎上眼前這雙清澈杏眸,他心尖輕顫。
隨即,掩飾般移開目光,“嗯,本殿下在聽。”
沈稚枝腳步頓住,仰頭凝著他,眼含詫異,“方才爹爹同你說什麼了嗎?二殿下似乎心情不太好。”
月光傾灑而下,映出褚仇赤冷寂的鳳眸,還有其中那不明情緒。
他薄唇翕動,幾番張合,卻還是欲言又止。
須臾,才嘆口氣,“無事,就是覺得有些乏了。”
沈稚枝狐疑看了他半晌,自然是不信的,但想必是他的私事,她也不好過問。
正欲再言說什麼,她卻驀然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不由蹙了蹙眉。
晃了晃略感暈眩的腦袋,她朝褚仇赤擺了擺手,“既然乏了,那二殿下好好休息,臣女先告退啦。”
言罷,轉身欲走。
可剛邁出半步,便被褚仇赤拽住手腕。
沈稚枝懵懵回頭。
褚仇赤低垂著頭,斂下寂沉眼眸,墨髮至夜風中清揚,有種難以言說的脆弱感。
等了許久不見他開口,沈稚枝忍不住開口,“二殿下,怎麼了?”
他應聲抬眼,黑眸在月光下更顯冷寂,那握著她的手也緊了些,似怕一鬆,眼前之人就會煙消雲散般。
他聲音嘶啞,囁嚅了半天,才開了口:“沈稚枝,你不必勉強自己去做不願為之事,本殿下會一直等候。
在此期間,你無需有任何顧慮,一切決定皆可依從本心,本殿下自會護你周全。”
未等她反應過來,他便鬆了手,雙頰紅如胭脂,跌跌撞撞朝客房內走去,緊閉住房門。
沈稚枝呆愣在原地,直至夜風襲來,她才回過神來。
抬手輕撫方才被握住的手腕,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