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議既是本殿下提出,那麼自然本殿下也會出一份力。”
不等眾臣反應過來,褚仇赤撐著桌案站起身,大步流星朝殿中方向而去,微微躬身:
“父皇,兒臣願捐獻白銀五千兩,以助災民度過此次劫難。”
褚時龍體猛顫,眼含訝異,明皇后手中的杯盞也險些落地。
一旁的褚圖更是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耳朵,試圖確認自己剛剛聽到的聲音真的是來自冷麵皇兄的嗎?
他本以為皇兄出口嗆這花鵬天,只是在報今早雍和宮院內之仇。
想不到他竟然是為了那些災民才出頭?
幫災民們度過此劫?太可笑了吧?
什麼時候這冷情冷麵的皇兄竟開始替百姓們的存活擔憂了?
在座之人個個瞠目結舌,像見了鬼似的看著褚仇赤。
二殿下這是轉性了?這有點超出他們的認知啊!
明皇后袖下拳頭緊握,鳳目怒瞪了眼還在飲酒作樂的褚彥,自家這不爭氣的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尋歡作樂。
這一眼。嚇得褚彥身軀一震,被酒精充斥的頭腦立刻清醒了一大半。
他忙放下酒盞,起身拱手:“父皇,兒臣也願意捐贈一千兩,以解燃眉之急。”
“好!好!”褚時龍顏大悅,一甩龍袍站起身:“赤兒彥兒都這般慷慨解囊,可還有哪位愛卿願意捐獻銀兩?”
“花將軍,本殿下聽聞你近日要修繕府邸……”褚仇赤目光灼灼盯著花鵬天,故作為難,“這修繕之事……”
“替皇上分憂為大,這修繕之事擇後再議。”花鵬天一咬牙,為了自保,只得忍痛割愛道,“臣願捐一千兩。”
褚仇赤滿意勾唇。
“臣願捐贈五百兩。”又一朝臣起身拱手道。
“臣願捐贈三百兩……”
“臣願……”
在褚仇赤無形的威壓下,陸陸續續有官員起身獻出銀兩。
花鵬天肉疼不已,看著仍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張嘉禮,不免在心中冷哼一聲。
眼珠子一轉,他朗聲刁難道:“不知少卿大人要捐獻多少?”
沈稚枝瞳孔一沉,大喊不妙。
這朝堂上誰人不知這大理寺卿一身清貧,兩袖清風。
若張嘉禮拿不出銀子,那方才在大殿讓皇上拿出祈福宮建築款來濟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定會惹的皇上龍顏大怒。
“臣錢袋空虛,僅剩碎銀幾兩填補家用。”張嘉禮微頓,緩聲開口。
抓到把柄的花鵬天心頭得意,面上卻唉聲嘆氣斥責道:“少卿大人口口聲聲要皇上為了百姓將祈福宮修建一事往後推遲,卻半分銀兩不肯捐贈,前兩日才發的俸祿,今日便僅剩碎銀了?”
張嘉禮未有絲毫慌亂,鎮定解釋:“臣的俸祿早已在昨日買了幾斗大米,分發給到達大儲城的災民們了。”
“哼,空口無憑,在座之人有誰能替你證明?”花鵬天冷哼,有意為難。
沈稚枝苦惱的皺著眉頭,正暗暗思索對策,卻聽褚仇赤破天荒發了話。
“本殿下看到了。”
張嘉禮微怔,茫然抬頭。
“二殿下,這……”花鵬天臉色鐵青,千言萬語哽在喉間。
看來這二殿下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跟他過不去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微臣誤會少卿大人了。”花鵬天將苦楚嚥下,賠上一副笑臉:“微臣也是想讓這賑災款多些,避免災民遍地,到時候銀兩不夠。”
“花將軍對百姓們真是用心良苦,生怕銀子缺了一分一毫啊。”褚仇赤視線鎖定在他身上,唇角斜勾。
花鵬天拭了拭額角汗水,微躬身子,“為官之道在於解決民間疾苦,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如此啊。”褚仇赤輕'啊'了聲。
“是。”花鵬天笑的牽強。
褚仇赤牽起嘴角,踱步繞著他走了一圈,目光不住在他身上巡視,將花鵬天愣是盯得頭冒虛汗,差點立不穩腳跟。
隨後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差點跪倒在地。
只聽褚仇赤低低一笑,如夢魘般似的聲音傳來:“既然花將軍有心,那麼少卿大人的那份銀子就由花將軍代出好了。”
“啊?”花鵬天沒反應過來,待到理解他話中含義之後,頓時哀嚎一聲:“二殿下──!”
褚仇赤立刻打斷他,“花將軍這是不願意?”
“不是,微臣……”花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