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翻了個白眼,語氣盡是調侃:“不好意思啊姐姐,二殿下昨日已經同意我可以住在府中了。”
“什麼?!”沈琴綬差點沒繃住表情。
驚疑過後,換上一副滿是無辜的神情瞅著褚仇赤,語氣委屈:“仇赤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昨夜未去救你?”
“我並未……”
眼見褚仇赤就要解釋,沈稚枝立刻插一嘴。
“姐姐既然擔憂而殿下而整夜難眠,為何不過來尋殿下,寧可整夜不睡,也不願過來?”
這聲質問讓褚仇赤想訓斥的話語頓收,他垂眸看著沈琴綬,顯然也想從她口中得到問題答案。
“我……我……”沈琴綬萬萬沒想到她會問這問題,腦海飛快旋轉想編出個像樣的理由。
沈稚枝才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如連環炮似的攻擊,句句珠璣。
“還是姐姐這大半夜不睡覺,同他人出門了?幽會太晚了才沒能顧及二殿下?”
被戳中心事,沈琴綬的臉色肉眼可見變成豬肝色。
“妹妹怎可這般詆譭我?爹爹派人去巷間未尋到人後已經很晚了。我縱使萬分擔憂,畢竟也是女兒家,怎能半夜進二殿下府邸?”
她咬唇,氣的發抖,淚眼婆娑抬眸:“仇赤哥哥也是這般想阿綬的嗎?”
褚仇赤聽完她的解釋,心頭一軟,俯身剛想安慰,卻被人狠狠撞開。
“是嗎?就算本人不能來確認,那也可派小廝過來詢問二殿下的情況吧?”
沈稚枝不動聲色的隔絕開兩人的距離,恨鐵不成鋼的睨了眼褚仇赤。
這呆頭鵝!
怪不得被這小綠茶拿捏的死死的呢?三言兩語就被說服了。
“……”褚仇赤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昨夜阿綬完全可以派人過來通報慰問一聲,可她卻什麼都沒做。
沈琴綬被懟的啞口無言,她偏下頭,惡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該死的!沈稚枝這個賤人!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仇赤哥哥……”思索良久,她還是紅著眼眶將目光轉向旁側的男人。
沈稚枝自然知道她想做什麼,迅捷往前邁進,擋住她求救的視線。
她笑的猖狂得意:“姐姐,你根本不愛二殿下吧?你們之間的關係要不還是再斟酌斟酌?”
沈琴綬見她屢次三番壞她好事,深知求救無果,怒意滿腔:“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最愛的就是仇赤哥哥了!”
沈稚枝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不過她就等她這句話了!
她滿眼諷刺打量著沈琴綬,冷笑道:“是嗎?那既然如此,二殿下方才還在說過幾日尋皇上賜婚,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
“什,什麼?賜婚?”沈琴綬懵了。
原文中,褚仇赤等其他備胎都曾萬次詢問沈琴綬可否求皇上賜婚。
可為了不翻車,沈琴綬每次都用各種理由推脫。
令人無語的是,這些理由從未讓人有過質疑,這些戀愛腦反派大佬對沈琴綬簡直是深信不疑。
沈稚枝轉頭,衝著褚仇赤眨眨眼示意他配合,“二殿下,方才我們就在談論這個對吧?”
她賭褚仇赤這個戀愛腦絕對想知道沈琴綬的回答!
褚仇赤默了默,看著她那如小鹿清澈的眼,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嗯。”
沈琴綬頓時感覺天塌了半片,但對於這些年來自由穿梭於男人之間的海後,對這突發情況向來處理的遊刃有餘。
她在腦中飛快編織好理由,抬眸滿臉無辜道:“我自然願意,但,但爹爹捨不得我,我也想再為他盡孝幾年。”
沈稚枝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不愧是小綠茶,這理由簡直天衣無縫。
一方面凸顯她的孝心,一方面又撇開自己不想成婚的嫌疑。
不過嘛,段位越高,她就會讓她摔的越慘。
沈稚枝一臉關切,“這個姐姐不用擔憂,二殿下對姐姐的愛意天地可鑑,姐姐同殿下婚後也可每日回丞相府同爹爹一聚。”
“妹妹,你怎可說出這種荒唐事?”
沈琴綬被她驚天的言論震的七葷八素,立刻板著臉教訓:“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嫁了人怎可還動不動往孃家跑?”
“二殿下,她罵你是雞就算了,還罵你是狗。”沈稚枝面無表情扭頭,神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