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事發生了。
褚仇赤並未有下一步吩咐,只是將暈染髒的宣紙抽開,換了張新的繼續寫。
頓了頓,斜睨著乖巧跪在地上的沈稚枝,語氣彆扭開口:“本殿下今日還未習好字。”
沈稚枝:?
沈稚枝沒反應過來。
過了會,才聽到案桌上那人繼續說道:“習好字再議。”
“真的嗎?!”
料想的壞事沒來,沈稚枝驚喜抬眼,迅速往前挪了挪。
她期待的盯著褚仇赤,那睫毛隨著雙眼的眨動忽閃忽閃,直盯得他渾身彆扭。
“到旁側去替本殿下磨墨。”受不了她那灼熱的目光,褚仇赤將案桌上的新硯臺遞給她。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
沈稚枝答應的爽快,接過硯臺替他磨起墨來,嘴裡滔滔不絕:“二殿下,這你可就找對人了,我可會磨墨了,下次有這種差事還叫我哦!”
“嗯。”褚仇赤淡然的嗯了聲。
提筆要去沾墨,看到硯臺上滿當當,卻稀到根本無法下筆的墨汁時,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你說的很會磨墨?”褚仇赤臉色複雜,薄唇微抽,顯然無語到了極點。
沈稚枝尷尬笑笑,其實自己也只在電視上看過那些書童磨墨。
她的印象中好像就是加點水,然後拿著墨條一直打轉一直打轉啊。
【宿主,有沒有可能根本不需要加這麼多水?】
丫蛋看不下去了。
沈稚枝:【滾!剛剛不提醒我,現在在這裡馬後炮,顯著你了是吧?】
丫蛋委屈的抗議:【明明是你說自己很擅長的!】
沈稚枝不搭理它,將硯臺上的稀墨倒了些,邊磨邊呲著大牙衝褚仇赤笑。
“嘿嘿,太久沒磨了,二殿下日後多喊我磨墨,我定能做的更好。”
褚仇赤倒也不拆穿,沾了沾逐漸黏稠的墨汁繼續練起字來。
他揮毫落筆,矯若遊龍,未等墨跡乾透,便寫出首絕佳好詩。
似對今日詩詞的滿意,他微側過臉,唇角輕挑,鼻樑右側那點黑痣令他愈加耀眼灼人。
沈稚枝看呆了。
這反派大佬變態歸變態,帥也是真帥啊!
這樣想想,那個沈琴綬真是該死啊!
這麼個又帥又有錢的痴情大佬為她要死要活的,她竟然完全不感動,還做出一系列違反三觀道德的事情。
“看什麼?”他將視線從宣紙上移開轉到沈稚枝身上。
“你長得真的好好看。”沈稚枝沒頭沒腦的應了一嘴。
“咳咳咳。”
褚仇赤沒預料到她能夠這麼直接大膽的表明心頭所想,俊臉瞬息染上紅暈,忙不迭將眸光移向別處。
【恭喜宿主,褚仇赤黑化值-1】
沈稚枝聽著腦海丫蛋興奮的聲音,她抿唇一笑。
哇咔咔,果然啊,褚仇赤就是個純情缺愛小狗。
多給他些關心和愛,他就會卸下防備了。
“仇赤哥哥~~~”
這頭的沈稚枝還沒樂完,書房外獨屬沈琴綬嬌軟的呼喚遠遠傳來。
這聲親暱的呼喚差點讓沈稚枝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她禁不住抬眸看了眼褚仇赤。
難道古今中外的男人都愛這一款的?
“阿綬……”
多年的喜歡已然成了習慣,聽到心愛女子的呼喚,褚仇赤還是下意識起身迎客了出去。
沈稚枝瞅著他那不值錢的樣子,氣的咬碎一口銀牙。
沈稚枝:【真就是前任一回頭,軍師一月功夫全白費啊!】
【宿主加油,畢竟還是有點成效的。】
沈稚枝嘴角漾起抹邪佞笑意。
沈稚枝:【哼,這白蓮花想讓我一晚上的功勞白費?想得美!】
“仇赤哥哥~”見到褚仇赤如往常一般迎面上來,沈琴綬的臉上瞬間綻開抹陽光般明媚笑容。
她昨夜逃跑的時候還在暗暗害怕褚仇赤會因為她的不管不顧而記恨她,現在看來她還是多想了。
褚仇赤對她的愛意頗深,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而記恨她呢?
“仇赤哥哥,昨日我逃跑後,立刻便差爹爹去巷子救你,可卻沒看到你。”
沈琴綬邊說邊抬眼看褚仇赤的反應:“我可是擔憂了整夜難眠,一早就趕來看你是否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