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岱兩隻大手把住如夢那隻扭傷的小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本來是揉捏腳踝的,那齊岱因為也是飲了酒,如今酒氣翻湧上來,不知不覺中竟然按起了腳底。
“公子,挫傷處是在腳踝,不是腳心。”
如夢只覺腳心處瘙癢難當,便用那隻小腳蹬踢了起來。
齊岱醉眼朦朧,錯把那隻穿著白襪子的小腳看成了如夢。
齊岱一把抓住如夢的小腳,深情道:“如夢姑娘,我對你心儀已久,還望姑娘垂見則個!”
如夢也是神思昏昏,滿面潮紅之際,聽見這動人的話語如何不心動?
如夢扭過身子,便把那迷離的醉眼來瞧齊岱。
齊岱是見慣風月的,如何不醒悟?
當下齊岱解下床上挽著的粉色簾布,火急火燎的脫了鞋子,翻身滾到了床上……
雲雨已畢,如夢用手臂挽住齊岱的脖頸,嬌聲說道:
“我是尋常百姓,如今是被休的寡婦,聲名不佳,恐怕難常伴公子左右。今夜新承雨露,已極盡一夜之歡,畢生不忘公子!”
齊岱從被窩裡伸出手來,隔著被子拍打瞭如夢的腰部,說道:“你不用勞心,我自有方法讓我們天長地久。”
如夢漠然道:“看你年紀和剛才手段,不像是個沒娶妻子的人物,想必你早有妻室,只是拿這話來哄我罷了。”
如夢把挽住齊岱的手臂縮回了被窩。
齊岱側過身子,寬慰道:“你若跟我,勝過跟從一般漢子。即便做了這些普通漢子的妻子,也不過是終日勞碌,及至夜間,也是一番粗魯,並無一點樂趣,怎能比我這般風雅識趣?”
如夢突然想起自己並不知道眼前與自己同床共寢的男子身份,便嬌聲軟語道:“公子如今做何生計?”
齊岱聽聞此言,放聲大笑。
如夢倒是吃了一驚,心下不安,嘴中兀自喃喃道:“你便是普通人家的漢子,我也要跟了你去,只怕你一時興起,得到了手便在心裡沒我,倒著實令我傷心。”
齊岱將如夢摟入懷中,笑道:“我的身份可高貴著呢,我的福氣便是你的造化。”
如夢便也跟著笑道:“公子可是富有良田的財主?”
齊岱搖頭道:“我的身份不是小小財主所能夠比擬的。”
如夢瞧見齊岱自大的模樣,便問道:“可是家中有人在縣衙當差?”
齊岱哂笑道:“小小衙役,怎麼能夠入的了我的法眼?”
如夢聽見齊岱接連兩次反駁了自己,心中是又喜又惱。
喜的是依公子剛才的口氣,絕對是比剛才提到的財主、衙役身份更加高貴。
惱的是自己居然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稀裡糊塗睡了。
齊岱坐起身來,滿面春風得意之色,扭頭對如夢說道:“你儘管往大了猜!”
如夢嘟著嘴,親暱的搭在齊岱肩膀上,戲謔道:“難不成我還能做個縣令夫人不成?”
齊岱合掌,連拍三聲,頷首道:“你我果真是有夫妻緣分的,竟然被你一語中的!”
“這是真的嗎?”
如夢瞪大了一雙烏黑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