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男人看見阿鍾媳婦這般模樣,以為是關平在羞辱女人,張口罵道:“你這賊子,平白誣陷良人妻子,罪不可恕!”
關平對那高瘦男人喝到:“既然這女人不肯說實話,那我就替她說。昨天晚上和這趴在床頭哭泣的女人一同快活的便是葛虎。”
聽見關平這番話,眾人又是一陣騷動。
“要說和別人,還很難說。但是那個葛虎是吃喝嫖賭慣了的,不無可能啊。”
“說實在的,我有次偶然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鑽進阿鐘的家裡,但是那身影肯定不是阿鍾。”
“阿鍾是個老實人,只知道賣力氣幹活,不會和女人調情的,她媳婦耐不住寂寞也是有可能的。”
眾人七嘴八舌,各說各理。
高瘦的男人把手往上一舉,大聲嚷嚷:“大家聽我一言。剛才這賊子所說的根本就是他一家之言,俗話說得好啊,捉賊捉贓、捉姦捉雙,他既然說葛虎和阿鍾媳婦晚間私會,可是根本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啊!”
眾人一聽這話,都頻頻點頭:“還是村長說得在理,那漢子八成是在誣賴阿鍾媳婦了。”
這時候,阿三阿四剛剛把阿鐘的屍體用擔架抬了進來。
“阿鍾!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
阿鍾媳婦看見了阿鐘面無血色的樣子,一雙眼睛都閉合不上,頓時放聲大哭起來。
“你們瞧瞧,阿鍾媳婦和阿鍾夫妻情分好著呢,哪有一些人說的那樣!”
“對啊,阿鍾媳婦是真的掉眼淚,絕對不是惺惺作態。”
“可惜了阿鍾,這麼心疼人的媳婦以後再也暖不了阿鐘的床了。”
眾人看見阿鍾媳婦哭阿鐘的模樣,都觸動了心底的軟肋。
只有關平用手指著阿鍾媳婦罵道:“淫婦,你真會裝!明明昨天晚上還和葛虎你儂我儂,今天卻裝成這貞潔烈婦的模樣來。我呸!”
阿鍾媳婦擦著淚眼,哭個不停。
也是合當有事,周璐看著眼前的情形,竟然從眾人中擠了出來,倚靠在關平身邊。
阿鍾媳婦眼睛瞟到了周璐身上,那朵繡在胸前的百合花格外醒目。
“這不就是我的的衣裳嗎?怎麼穿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阿鍾媳婦心裡暗自想著,便開口問起周璐來:“這位姑娘,你這衣裳很別緻,不知是從哪家裁縫店裡做出來的?”
周璐一時之間還以為阿鍾媳婦喜歡自己身上的衣裳,隨口答道:“是這位少俠送與我的,不想穿在身上竟然如此合身。”
阿鍾媳婦聽見周璐這般說辭,再聯想到關平說破自己和葛虎苟且之事,暗自點頭,想到必是昨晚關平偷看了自己的醜事,順帶拿了晾在大空地上的衣裳。
就在眾人爭吵不迭、各執一詞的時候,阿鍾媳婦高聲啼哭起來。
高瘦的男人彎下腰扶起阿鍾媳婦,寬慰道:“這賊子是為自己開脫,故意把髒水潑你身來,別人不知你的為人,難道我還不知?”
阿鍾媳婦假做哭聲,拜謝高瘦的男人道:“多謝村長洗刷我的冤屈!只奴家不曾想到眼前這賊子居然這般惡毒,不僅姦汙了奴家,還將奴家丈夫殘忍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