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鍾媳婦的話語一出,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想不到這個漢子原來是表面文章,我看他剛才那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呢。”
“這個男人真不要臉,明明是他強行姦汙了阿鍾媳婦,還說阿鍾媳婦和葛虎通姦,真是謊話連篇。”
“得虧阿鍾媳婦把真相說出來了,否則這個女人得憋屈死,明明阿鍾媳婦是受害人,剛才男人的言下之意分明是阿鍾媳婦縱容葛虎害死阿鐘的。”
高瘦的男人把手舉過頭頂,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阿鍾媳婦作為一個女人,如今甘願名譽受損,也要把真相告白出來,可見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接著繼續用手指著關平,厲聲道,
“這個禽獸,不僅逼奸良家婦女,還下手痛殺親夫,這是滅絕人倫的死罪啊!”
關平氣不過,暴吼一聲:“阿鍾媳婦,你這麼顛倒黑白,居心何在?”
阿鍾媳婦止住了啼哭,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高瘦的男人身邊,對關平說道:“你身旁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從何而來?”
關平心性秉直,隨口答道:“昨晚在一處地方拾得的。”
阿鍾媳婦對這個回答顯然並不滿意,追問道:“你從何處拾得的?”
關平略一遲疑,高瘦男人立即大喝:“賊子還不從實招來?莫非要我等將你棍棒加身?”
關平只得說出實情:“是昨晚在大空地的晾衣杆上拾得的。”
高瘦的男人聽見關平說出這話,轉身對眾人說道:“列位父老鄉親,那大空地的晾衣杆上肯定是有主人的衣物。這賊子既然承認偷盜,起碼偷竊的罪證已經坐實。”
誰知阿鍾媳婦突然大聲哭喊,蹲在地上。
高瘦的男人用手撫摸著阿鍾媳婦的後背,用好話解勸著:“大妹子,這賊子已經招供他行竊的事實,只是暫未供認殺害阿鐘的前後經過。你暫且安心,我等必會給你一個公道。”
阿鍾媳婦抹著眼淚,哭拜在地,用手指著關平,罵道:“各位街坊鄰居,你們有所不知,我如今舍了這張麵皮,也要為我丈夫阿鍾申冤!”
高瘦的男人用手扶起阿鍾媳婦,撫慰道:“大妹子,有話直說,有我給你做主!”
阿鍾媳婦點點頭,對高瘦的男人致謝。接著面朝關平,繼續說道:“就是這賊子,欺負我當晚一人獨自在家。我當天晚上穿著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正坐在床頭縫補我丈夫阿鐘的衣服。不想這賊子闖了進來,手裡拿著刀,欺近了我身,揚言我若是不肯順從,他便要殺我全家。”
“我為了保全家人,甘願忍受屈辱,被這賊子調戲。這賊子言語下流放蕩,令人不堪入耳,還把他的手放在我胸口的百合花上,硬說是我勾引他的。我見他滿嘴汙言穢語,便不肯順從、同他廝打起來。可憐我弱質女流,怎麼抵得過他壯年男子。這賊子活脫脫剝光了我的衣服,看見我那件胸口繡有百合花的衣裳,歡喜不已,竟然對我說要留個念想,以便日後再和我續露水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