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終究是女流之輩,如何能夠抵擋眼前的猛虎餓狼。我當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這賊子玷汙了。後來這賊子恣意淫樂,興頭盡了,方才穿衣回去。事畢,我不敢大聲哭訴,只是小聲啼哭。不想今日再次看見這賊子,還妄言我與葛虎偷歡,實在是大言不慚,羞殺我也!”
“本想等丈夫阿鍾回家,再一一申訴。不想空等了一夜,丈夫阿鍾徹夜未歸。如今才見了丈夫阿鐘的屍體,阿鍾啊!你死不瞑目啊!”
高瘦的男人見此情況,便對眾人說道:“如今事實已經清楚,不需要再行辯論了。我們就把這個賊子捆綁起來,送交縣衙便是。”
眾人齊聲道:“村長說得是!”
眾人抄起燒火棍往關平、周璐身上打來。
關平一來腳上不便,二者確實被阿鍾媳婦算計,三者成梅村的男人被村長鼓動,都盡力揮水火棍打來。
關平身子雄壯,雖不礙事,但是周璐是千嬌百媚的出身,如何捱得住這般毒打?少不得被眾人打倒在地,奄奄一息。
“住手!我願意跟隨你們去縣衙,只是我有個條件。”
關平一聲怒吼,伸拳踢腿打倒了好幾個村裡的男人。
阿鍾媳婦看見關平這般本事,越發高聲叫嚷道:“昨日這賊子也是這般用強,逼奸我的!”
高瘦的男人看見關平孔武有力,便暫時拉住眾人:“我等且聽聽這賊子還有何話可說!”
關平看見眾人暫時住了手,對眾多父老拱手說道:“不想遇到這奸滑婦人,我關平誓與她爭辯到底。只是如今躺在地上的女子與我素昧平生,在江邊偶然相識,你們要拿只是拿了我去,不幹這女子事。”
周璐躺在地上,聽見關平這般言語,不禁潸然淚下。
阿鍾媳婦嫉妒周璐生的美貌,便進了讒言道:“這女人自恃美貌,更兼孤男寡女,少不得與這賊子做下苟且之事。如今強行奪取我的衣裳,穿在這妖女的身上,分明就是一夥的,父老們不可放過了她!”
高瘦的男子頷首道:“大妹子說得不假,方才我等分明看見這對狗男女同騎一馬,形態親暱,貼胸搭背,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宜當一同綁送縣衙。”
內中有個把老成的說道:“以目前之事來看,這男子嫌疑最大,至於這女子並未有明顯劣跡。且青年男女,情愛也屬自然。我看不如綁了男子送官,這女子不要捆她,暫且讓她騎在馬上,著人牽著馬送她去縣衙比較好,到時候是非曲直,自有縣衙論斷。”
眾人點頭道:“這個主意妥當,就按著這樣做罷了。”
關平看見眾人不再傷害周璐,也無心再與眾人爭辯。
關平蹲下身子,扶起周璐,小聲說道:“姑娘,是關平連累你了!”
周璐看著關平英俊的面龐,哽咽著說道:“要不是我拖累了少俠,少俠怎麼會被這些烏合之眾所困!”
關平把周璐的頭攬入懷中,安慰道:“事已至此,想必江東縣衙必有高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