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氣感,每次修煉時都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始終找不到那一絲突破的曙光。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和失落,原本憨厚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愁容。
這一日難得的休息時間,秦奮見大虎情緒低落,便出言安慰道:“虎哥,修煉一途本就艱難,急不得的。每個人的體質和機緣都不同,或許只是你的機緣未到罷了。”
大虎無奈地嘆了口氣,眉頭緊鎖:“唉,我知道這個道理,可看著你已有進展,而我卻停滯不前,我這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啊。”
秦奮真誠地拍了拍大虎的肩膀,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虎哥,別灰心!咱們一路走來,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這點困難算什麼?咱們繼續努力,說不定明天你就會迎來突破,到時候讓我都望塵莫及。”
大虎聽了秦奮的話,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用力地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我不會放棄的,咱們一起加油!”
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依舊相互鼓勵,堅持不懈地修煉著,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未曾有過一絲退縮的念頭。
如功法所言,當七七四十九日後,秦奮只感覺身體燥熱無比,經脈中內力的執行速度陡然加快。他面色漲紅,雙目圓睜,全身的力量彷彿即將噴薄而出。
“哈!”秦奮大喝一聲,一股無形勁氣以他為中心擴散而出。剎那間,地面飛沙走石,周圍的草木被勁氣衝擊得劇烈搖晃。
一指點出破陽指,只見一道勁氣從指尖迸發而出,如閃電般射向不遠處的木頭。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那木頭瞬間被洞穿,出現了一個光滑規整的洞。
秦奮望著自己這一指的威力,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緩緩收回手指,心中對這《熾陽訣》所帶來的強大力量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三個月時間匆匆而過,秦奮和大虎滿心期待著轉為正式捕快的訊息,然而卻渺無音信,彷彿他們被徹底遺忘在了這監牢的角落。
雖然口頭上說著這正式捕快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可心裡還是盼望著能有個公正的對待。每一次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他們都期待那是帶來好訊息的使者,然而每一次都只能在失望中繼續埋頭苦幹。
秦奮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我們做得還不夠好?還是有人故意打壓?”大虎也忍不住抱怨:“這算什麼事兒,幹了這麼久,連個說法都沒有。”但抱怨歸抱怨,工作還得繼續。
這一天,一個從未見過的捕快帶著縣老爺的口諭前來。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二人被臨時抽調,跟我走吧。”
秦奮和大虎聞言,立刻收拾東西跟著走了出去。出了監牢,他們又看見了那兩個之前被調走的老頭。此刻,那倆老頭正垂頭喪氣地往裡走,顯然是又被叫回來替換他倆了。
秦奮和大虎對視一眼,心中雖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對未知任務的好奇。他們默默地跟著新捕快,不知道是去幹什麼。
一座府邸,牌匾上“王家”兩個大字醒目而莊重,此刻卻被圍滿了神色嚴肅的官差。
秦奮和大虎剛一進入,一股濃烈得幾乎令人窒息的血腥氣便撲鼻而來。入目之處,盡是慘不忍睹的景象,橫七豎八的屍體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凝固成暗沉的色澤。
“叫你二人來就是抬運屍體,放到院中等待仵作驗屍。”一名官差大聲說道。
秦奮和大虎強忍著胃裡的翻湧,開始著手抬運屍體。每搬動一具屍體,他們的心情就愈發沉重一分。
秦奮眉頭緊皺,喃喃道:“這是何人所做?”
大虎湊過來仔細瞧了瞧,驚道:“你看這傷口很是奇特,不像是刀傷,像是……抓傷?”
秦奮聞言,臉色愈發凝重:“抓傷?這怎麼可能,什麼樣的人能有這般厲害的爪子?”
大虎撓了撓頭,一臉疑惑:“難道不是人乾的?”
秦奮沉默片刻,說道:“先別妄下結論,等仵作查驗後再說。”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的疑團愈發濃重。
一共四十具屍體,一具具毫無生氣地整整齊齊擺放在院落中,場面觸目驚心。不一會,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又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正是縣令邱呈業,只見他身著官服,神色凝重。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師爺以及仵作。
邱呈業剛一站在門口,便下意識地用衣袖捂著口鼻,眉頭緊緊皺起,顯然也是被這種令人作嘔的濃烈氣味燻得難以忍受,他怒目圓睜,大聲咆哮道:“是何人如此喪心病狂?簡直毫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