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周靈兒和武蠻三人匆匆趕往員外家。一片氣派的莊園矗立在眼前,高大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張氏府邸”四個大字。
還未進門,就聽到府內傳來陣陣嘈雜聲,只見家丁們神色慌張,四處奔走,丫鬟們也是滿臉恐慌,竊竊私語。一位年長的管家快步迎了出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三位快請,員外正在客廳等候。”
三人隨著管家穿過曲折的迴廊,路過的花園中花草也似失了往日的精神,蔫蔫的。
來到客廳,只見員外在寬敞的大廳中焦急地來回踱步。這張員外身材肥胖,圓臉小眼,蒜頭鼻子下蓄著一撮短鬚。此刻他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眉頭緊鎖,雙眼佈滿血絲,臉色難看至極。
秦奮率先走上前,拱手恭敬地問道:“員外,聽聞府上突遭變故,不知具體情況究竟如何?”
張員外聞聲,重重地長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悲慼與無奈,說道:“是我的小妾,就在昨夜,人沒了。”
你們隨我來。”張員外聲音顫抖著說道。隨後,三人跟隨張員外來到停放屍體的昏暗房間。剛一踏入,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三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陰氣好濃是濃重。
三人走到近前檢視,此時屍體被一塊白布嚴嚴實實地蓋著。秦奮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掀開。
只見那小妾的屍體橫陳在冰冷的床榻上,與所傳狀況如出一轍。她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目空洞地睜著,彷彿在訴說著生前的恐懼。原本豐腴的身軀此刻乾癟得不成樣子,肌膚緊緊貼著骨骼,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水分和生機,精血盡失,讓人不忍直視。
秦奮仔細觀察著死者的面容,那慘白如紙的臉上,嘴唇毫無血色,微微張開,彷彿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呼。周靈兒注意到死者的雙手緊緊握著,似乎抓著什麼東西,可掰開手指,卻什麼也沒有。武蠻檢視死者的脖頸,沒有發現勒痕或者其他傷口。
前面沒有查出什麼,於是合力將屍體翻轉過來檢視一番。周靈兒咦了一聲,說道:“你們看背部,巴掌大如小人的青色印記,這是什麼?”
秦奮湊近仔細瞧了瞧,眉頭微蹙:“這印記好生奇怪,邊緣處似乎有著極為細微的紋路,形狀就像一個扭曲的小人,不像是普通的傷痕。”
武蠻伸出粗壯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印記,只覺一股寒意瞬間從指尖傳來:“這東西透著股邪氣,觸感冰冷刺骨,莫不是與此人的死因有關?”
秦奮雙目緊盯著那印記,思索片刻,說道:“目前還不好說,咱們再仔細檢視檢視這房間,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線索。”
三人開始對房間進行仔細的搜查。秦奮走向梳妝檯,輕輕拉開抽屜,裡面只有一些尋常的首飾和脂粉。周靈兒則檢查衣櫃,翻弄著一件件衣物,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武蠻蹲在床邊,檢視床底,除了厚厚的灰塵,空無一物。
秦奮無奈地搖搖頭:“目前看來,這印記雖然奇怪,但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特別功效。”
周靈兒疑惑道:“那這印記到底意味著什麼?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吧。”
武蠻皺著眉頭說:“難不成是兇手故意留下誤導我們的?”
正當他們陷入沉思之時,周靈兒突然眼睛一亮:“你們說,這印記會不會是某種邪術留下的?”
秦奮微微點頭:“有這個可能,但究竟是何種邪術,還需進一步調查。”
武蠻握了握拳頭,骨節發出“咔咔”的聲響:“不管怎樣,一定要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秦奮思索片刻後說道:“員外,不知您這夫人生前可曾與何人有過過節?又或者近日與哪些人接觸較為頻繁?”
張員外一臉愁苦,努力回憶著:“小妾她平日深居簡出,為人和善,不曾聽聞與誰有過仇怨。至於接觸的人,也多是府中的丫鬟和家丁。”
周靈兒追問道:“那最近府上可曾來過什麼陌生客人?”
張員外搖了搖頭:“未曾有陌生客人到訪。”
武蠻皺起眉頭:“這就奇了,難道是府中之人所為?”
張員外連忙擺手:“絕無可能,我府上眾人皆忠心耿耿。”
秦奮沉聲道:“員外莫急,我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只是還需您仔細想想,是否有遺漏之處。”
張員外閉上眼睛,再次陷入回憶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跑來,在張員外耳邊低語了幾句。張員外驚道:“竟有此事?”
秦奮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