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跡斑斑,很長時間沒洗過的樣子。
“杜大人莫要著急,等大人完成‘去濁’以後,下官一定親自為大人接風洗塵。”
“不必了!”
砰!杜縣令關上了門。
衙役冷冷看著門縫露出的光,喃喃自語道:“要是去不了‘濁’,那就再讓你多喝幾天。”
待那名衙役帶著其餘幾名衙役撤離,林白尋機會翻越到杜縣令所在的屋頂,揭開幾碟瓦片,向屋子裡看去。
房間不大,靠牆有一張矮床,屋裡正對門還有一張四方桌子。
只見杜縣令輕手輕腳的挪開桌子,沿著地縫摳出一塊地磚,下面赫然擺著一個看起來髒舊的小木盒。
杜縣令小心翼翼的開啟木盒,從裡面取走一張黃符,謹慎的將一切歸為原樣。
他捏著黃符在空中撣了撣,吹了吹,一絲微弱的氣息從手心滑過,黃符變成一道流光,鑽入他的耳中。
杜縣令走到牆角邊,靜待片刻。
不一會,便露出痛苦難耐的樣子,捂著肚子疼痛難忍,卻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嘴巴張著,好像要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
一聲聲音低微的嘔吐,一股股黑色的物質從杜縣令嘴裡流了來出來,在牆角積聚。
林白定睛看去,居然是一團團黑色的線蟲!
這些線蟲在牆角掙扎攀爬,表現出對周圍的環境極度的不適應,就像脫離了巢穴雛鳥在地上撲騰掙扎。
沒一會兒,這些線蟲便化作一團團黑灰消散,只留下一些像是紙灰一樣的東西。
杜縣令長舒一口氣,可是沒一會,眼神中又流露出濃濃的絕望,麻木的坐在地上,任憑時間流逝。
“那些黑蟲,應該是衙役逼迫縣令喝下的符水。”
林白掀開幾張瓦片,騰挪開一個漏洞,斷然躍下,站在杜縣令身後。
“誰......”杜縣令猛然回頭,嘴巴便被林白堵住,防止他發出聲音。
林白低聲說道:“他們還沒走遠,杜大人。”
杜風這幾日經歷了不少場面,這種驚嚇稍稍一挺,便消散了,語氣緩和說道:“請問閣下貴姓?”
林白後退一步,正式介紹自己:“在下是東琅鎮魔司除魔衛,免貴,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