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牛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
黑鼠無奈的看著林白,願賭服輸,只好就範。
林白噌的一下站起來,搓搓手,伸手摸向兩人的面具:“來!讓我瞧瞧你倆的帥臉!”
唰!——
面具被摘下,二人露出相貌。
看著兩人的臉,林白微微皺眉,眼中起了一抹疑惑。
“唔......”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
白牛是一個典型的老漢,眼角有不少褶皺,飽嘗人間疾苦的樣子。
黑鼠三十多歲左右,臉瘦無肉,兩撇稀疏的小鬍子,看起來有些鬼精鬼精的。
非要形容這倆人的話,只有兩個字:普通,太普通了,普通到把這倆人扔到人堆裡,都再也找不到他們在哪。
“不是,我說,你倆長這麼普通,還戴著面具?這麼招搖過市幹什麼?”
林白把面具還給二人,二人再次戴上面具。
黑鼠一邊繫著繩子,一邊嘟囔道:“就是因為長得太普通,所以才戴面具。”
白牛緊跟著補充道:“對啊,不然誰還能記得我倆。”
林白聽罷,思考了一下,點頭稱道:“合理。”
三人繼續打牌,一邊打牌,一邊閒聊。
黑鼠真名為“亦蓑煙”,白牛為“李半蒿”。
兩個人從進入鎮魔司便認識,因為種種機緣巧合,經常在一起執行任務,這個關係一直維持到現在。
接下來的時間,馬車裡持續傳出噼啪摔牌的聲音,戰鬥如火如荼。
臨近傍晚,三人打算在官道旁的一個小鎮歇腳。
小鎮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只有一條街和一家客棧。
三人陸續下了馬車,林白暗自腹誹道:打牌打了整整一天,只贏了白牛兩局,倒輸給了黑鼠五局!
這樣換算下來,相當於花了五十兩銀子,換白牛兩次訓練機會。
太虧了!
林白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五十兩銀子!
本以為他們兩個人剛開始玩,怎麼著也得輸給自己一百兩銀子,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
林白瞟了一眼黑鼠的後腦勺,疑惑道:“難道,黑鼠這傢伙的腦子,這麼好使嗎?”
黑鼠發覺後腦一涼,猛然回頭看去,眼眼左右瞟了兩下,沒有發現異狀,暗道自己多疑了。
白牛一臉的哭喪相,對著黑鼠抱怨:“剛才淨勝十局的時候,我就說就不該玩了,結果聽了你的,現在反而淨輸兩局。哇,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
黑鼠吹著口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今天他是爽到了,自己又沒賠錢,其他的,不關自己的事。
三人進了小客棧,要了幾個當地菜,勉強對付了幾口。
對於白牛和黑鼠來說,他們這個境界,不吃飯也不影響,可林白還在氣脈境,仍然需要吃東西。
他瘋狂乾飯,恢復體力,因為吃完飯,他還要找白牛“兌現”。
飯後,林白喊上陰沉著臉的白牛,尋了個僻靜無人的小樹林,鑽了進去。
一如上次,林白進行了一番準備。
林白一邊收拾,一邊瞧著白牛,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只見白牛盯著林白,喘著粗氣,胸膛起伏不定,身上的蓑衣跟著抖動。
看到林白準備好,還未說開始,白牛忽然眼睛爆射一道兇光,直接抬手給林白上強度!
從贏了一百兩,到淨輸兩局,要他白白陪練兩次,白牛越想越氣。
他這次出手,狠辣又果決,專門照著柔軟的地方下手,彷彿要直接擠死眼前這個玩意。
林白為了體驗瀕死狀態,已經按照之前所想,提前消耗了接近一半多的真氣。
可面對突然而來的壓力,讓他一時措手不及,所有功法爭相使出,紅的、白的、黃的,應接不暇。
二人修為終究還是差距太大,小樹林裡霎時傳出陣陣慘叫聲。
黑鼠在樹林外面蹲守,防止好奇的百姓誤入。
聽到陣陣慘叫聲,他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下你知道,為啥我不跟白牛算錢了吧?老白牛的錢,比他的命都重要。”
未等一炷香燒完,林白已經真氣耗盡。
他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慘淡,宛如一頭死豬。
白牛收手,整理了衣服,冷冷甩出一句:“明天繼續。”
隔日馬車,誰都沒有提打牌的事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