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騎術很為嫻熟,不一會到了及第樓,遠遠見門口燈火通明,圍了一群人,人聲喧囂騷動。
李天涯心急如火,下了馬大步流星到了大門口。瞥見韋天仇已經侯在門口,裝成一個普通黑衣青年。韋天仇學了拜月功,臘八受傷後,李天涯又給了靈酒,沒想到因禍得福,韋天仇當晚便晉升到侯爵,因為不用吸血,他相貌也正常了不少,膚色白晰,高瘦英俊,高鼻深目,還有幾分天生的貴族氣質,看去就如一個異邦王子。他平日住在其他地方,自行活動修煉。尹天仇與李天涯有獨特的聯絡方式,剛才出來時,已派玉墨通知他。
“請問大人,我們及第樓到底犯了何事?要馬上查封?”
聲音清脆動聽,不慌不忙。李天涯聽了,心裡大定,正是李小嬋的聲音。見李小嬋俏生生站首層大廳,梳著飛仙髻,皓齒明眸,正對一群錦衣衛說話。這才鬆了口氣,於是當下也不急,跟在圍觀眾人後面。
“哼哼,美貌小娘子,你都質問了俺老半天了,如果不是看在小娘子這般美麗,又好茶好酒伺候,俺心有不忍,大年三十的,老郝才懶得費功夫跟你說這麼多,上峰有令,俺只是奉令行事,誰敢問他?”
說話那人穿著飛魚服,黑膛臉色,濃眉打旋,左頰有道長長的傷疤,正是錦衣衛副千戶郝萬山。本來他相貌兇惡,此刻卻嘴角微帶笑意,看去不像平時那麼可怖。
李小嬋脆生生道:“既然沒任何罪狀,怎麼能說封就封呢?大人。”又對周圍的人群說:“諸位街坊,大過年的,說封就封,諸位街坊你們講講,走遍天下,也沒有這個理的。”
旁邊一眾酒樓夥計僕役也附聲附和:“是啊,大過年的,這不是不講理嗎?這樣無法無天,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
圍觀有些客人們早就對錦衣衛恨之入骨,有個別客人趁機喊道:“這些閹黨廠衛,簡直就是土匪。這樣動不動無端擾民,簡直禽獸不如。”
“對對,辣塊媽媽的,我們吃的好好,怎麼說撤就撤?錦衣衛就可以亂來嗎?”
“真不是東西!”
頓時一陣子騷動與叫聲。
郝萬山眼睛一瞪,繡春刀一揚,喝道:“叫什麼?辣塊媽媽,都給老子住口,否則,通通鎖了回去審問。你們一個個甭想回去過年。”旁邊十幾個錦衣衛也大聲喝道:“喏!叫什麼!”
這喝聲整齊劃一,充滿煞氣,頓時把其他人的嘈雜聲壓了下去。眾人想起錦衣衛的兇狠殘暴,頓時噤若寒蟬,靜穆一片。有幾個乘人不備,已經偷偷的溜走了。
郝萬山見狀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道:“小娘子,你這就跟著我們走,至於要什麼罪狀,你自己跟著我們大人說。你準備一下,這就走吧!”郝萬山自己也覺得奇怪,面對李小嬋這小娘子,他似乎總說不起狠話來,還不自覺的陪著笑,雖然他笑起來比不笑還難看。又對周圍人喝道:“錦衣衛辦差,閒雜人都一律散開!”
李小嬋微皺眉,正想說話。這時,碰巧王京及王微趕到。今天他有喜事,興沖沖接了王微。沒注意到李天涯,一眼掃見錦衣衛攔住李小嬋,頓時氣往上衝,叫道:“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狗東西。”王京一貫對錦衣衛恨之入骨,這下也沒有什麼好話。
郝萬山聞聲怪眼一翻,他對其他他人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二話不說,上去就一推,“辣塊媽媽,你敢罵老子,輪得到你說話?拿下了!”王京沒料他猝然動手,頓時被推了個踉蹌,跟著兩個廠衛搶上去就要鎖拿。
“上!”
喝聲中,“轟轟。”韋天仇身形閃動,跟著兩個廠衛已飛了出去。
李天涯嘆了口氣,走了出來,韋天仇跟在他身後。
本來李天涯另有計較,想想等胡青霞的資訊。
沒到王京這個爆脾氣,一來就開幹,總不能見他捱打吧?這時候,只能讓韋天仇出手了。
“阿兄!”李小嬋驚喜的叫道。
李天涯笑著點點頭。
郝萬山又驚又怒,喝道:“你是何人,敢來管錦衣衛之事?不怕革了你功名?”他見李天涯秀才裝扮,器宇不凡,後面跟著那個侍衛,一出手就先聲奪人,舉手投足之間,把兩個廠衛摔得不知死活。
王京也走了過來喝道:“你們這幫人王八羔子,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既然不知道,還敢動手?哼哼,真個是不知死活!”
郝萬山有點驚疑不定,王京虛張聲勢,把他嚇得心裡發虛。這位年輕書生氣宇不凡,還有一個番外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