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常有先行回城的習慣。巧合的是昨夜暴雨後起了大霧等等因素,促成賊子選在昨夜行動。
“卻還有幾點疑雲。”
“殿下請說。”
“其一,為何押運副使劉常林不知所蹤!其二,為何被劫的稅銀是三十萬兩整,這個數字有些不對。其三,稅銀的下落!”
這位總捕頭姓司,這幾點自然早就想到:“押運正使不在隊伍,押運副使是必須隨隊的,昨晚劉常林必定是在場的,這點毋庸置疑。
但如今其又不知所蹤,卑職猜測無非兩點原因,其一劉常林因某種原因未吃到後續的有毒的食物,在賊子殺進來是自知不敵,沒有全場並沒有打鬥痕跡,所以應當是率先逃離求援才對,但是昨夜至今都不見其蹤影,恐怕是畏罪潛逃了。”
見這捕頭分析的有理有據,便示意其繼續講吓去。
“這其二,卑職猜測押運副使或許就是此次稅銀被劫案的元兇之一。”
“怎麼可能!”刑部右侍郎趙仲鳶聽得這個猜測,不可置信打斷到。
押運副使可是朝廷命官,這劉常林好歹也領著正六品的武職,還是在前途無可限量的駙馬都尉--曹俊的手下辦差,何必冒這個險?到時候海捕文書一下,那便是有錢也沒處花啊。
“這也只是卑職的一個猜測!”
“無妨,先說說理由。”
“是殿下,首先卑職問過駙馬,得知昨日便是這劉副使先報告的,隊伍不能在城門落鎖前進城,駙馬才打算提前一步先進城。
而且也是劉副使主動提到來這家客棧歇一晚的,向曹駙馬要了銀錢賣酒肉吃。
現在劉副使又不知所蹤。若劉副使便是元兇之一,那麼就可以理解了。首先劉副使早已計劃在此處作案,根據曹駙馬的習性,支開駙馬後他便成為整隻隊伍的最高指揮,隨後配合賊人行動,才能夠如此輕易的作案。
否則根據昨日曹駙馬與押運隊伍分開的時間來算,完全可以到城門下宿營,在五城兵馬司眼皮底下豈不是最安全的?”
“倒也有道理,但既然是提前預謀,為何不安排足夠人手將稅銀全部運走,偏偏留下這二十多萬兩?”
“對啊,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劫走一半是何道理?”
“這個卑職也在思考,或許就如卑職所言,是這劉常林所能組織的人手有限,也許是賊子在故布疑雲。”
“先不管這點,著刑部即日起釋出海捕文書,全國通緝劉常林,等抓到就能清楚了。”
“遵命!”
“司捕頭,可知道賊人如何運走的稅銀?”
“稟殿下,昨夜大雨,道路泥濘,賊人又是直接架著運送稅銀的馬車而走,根據車轍印,屬下們已經找到賊子運走稅銀的方式,還請殿下移步。”
在司捕頭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來到二十餘里外一處廢棄的江邊渡口。
此處渡口由於常年人跡罕至,年久失修,早已是雜草叢生,但此刻眾人見到的卻是數十口裝運稅銀的箱子散落在四周,運送的馬車已經被差役們控制住,地上還散落著不少銀錠。
“殿下,根據此處痕跡可以看出,昨夜賊人將稅銀運到此處後,又轉運到船上,最後是從水路逃走的。根據此處距離案發客棧的距離,賊人並不夠時間再次往返運走剩餘稅銀。這也許是賊人只劫走三十萬兩的原因之一。”
“將地上散落的銀子收集好,統計數目後報與戶部。將所有稅銀箱子與馬車一同送至戶部核對數目!六扇門各捕快全體出動追查稅銀下落。”
陛下命二皇子督辦稅銀案,但是案件到此可以說已經非常明朗,接下來只需要將劉常林抓捕歸案;按照賊人留下的線索,追回稅銀。
給所有人下令後蘇景瑜也就帶著刑部的兩位侍郎回返金陵城。剩下的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這次的案件豎起來是個大案,但是現在看來卻十分簡單,差事難辦的還屬太子那邊。
另一邊客棧內,當線索收集完畢後,客棧血跡也被處理乾淨,所有捕快及衙役將客棧封存後也都離開了此地。
勒令百姓不得靠近,但是看運送屍體的馬車,還是能夠知道死傷者不止是客棧一家老小這麼簡單。百姓自然不會相信官府對外的通告,雖然昨夜在此住宿過的被旅客第一時間禁口,還是難免流言蜚語迅速在人群中傳開...
京郊稅銀被劫案,雖然聽起來是駭人聽聞,但目前所波及到的部門以及官員也是有限,當戶部與刑部將目前收集的案綜彙報給楚皇,蘇叡也是下令全國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