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單單的召見了刑部尚書與侍郎,以及他的二子蘇景瑜。
但這一點,蘇景瑜與葉修宇等人卻並不知情。只以為陛下為了照顧他們的顏面才將他們私下召進宮中責罵。
所以,四人都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
特別是葉修宇,也有了被遷怒革職的打算。畢竟當日,他是在群臣面前一下了‘軍令狀’的。
蘇叡雖有對稅銀早已被自己尋到的喜悅,但這會兒見殿中群臣都戰戰兢兢的模樣,心裡還是會有怒意在的。
若是他們辦事得力的話,自己又何苦需要如此費心勞力呢?
因此他並不打算直接將事情告訴四人。
“老二,你來說說,這十天都有何收穫?”
“兒臣辜負父皇,未能將稅銀找回。”
“這些廢話就不需要再說了,稅銀沒找回來朕自然清楚,朕現在問的是,這十日時間,可有收穫?”
“這...”要有重要的收穫,他早就說了,興許還能減輕些責罰。
“陛下,我等無能,這些時日,依舊未有一絲實質性的進展。”
此時還是刑部尚書葉修宇出來為二皇子解了圍。
但這極盡窩囊的話語,他葉修宇說出來,也是頓感顏面盡失。
幸好是在這養心殿內,若是在朝堂之上,必會成為他宦海生涯至今,最大的汙點!
說罷他再次長跪在地,左右侍郎緊隨其後。
蘇景瑜見狀也再次跪了下來:“請父皇降罪。”
“請陛下降罪!”
“朕不想論你們的罪,朕現在只想聽你們說說,這十天你們都做了什麼,給朕如實說來。”
蘇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四人,不禁將他們與自己的愛妃·賢妃以及愛皇侄·蘇奕進行對比,這不比不氣人,是越比較越氣人啊。
“若是降罪有用的話,朕還需要天下這麼多官員做什麼?”
“兒臣\\\\臣,惶恐!”
“都先站起來吧。”都是朝廷的肱骨大臣,這件案子倒也不能都怪罪他們辦案不得力,實在是賊人的方法太天馬行空了些,於是又說道:“廢話就不要在說了,葉修宇,還是你來告訴朕吧。”
“臣遵旨!”
葉修宇稍加思索,便將這十日內,為勘破稅銀案所作的事,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這十日時間內,除了刑部正常所需要處理的政務外,刑部從尚書往下,所有人都把精力傾注在了這碎銀案當中。
那處廢棄的渡口周遭被尋了個底朝天,沿河上下可以停靠船隻的地方也被尋了給便。
一切從賊子從水路而走出發,一直到各處不可通行的河段。以船隻夜行的最大速度,計算出賊子可能逃脫上岸的範圍,隨後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與此同時,這十天時間裡,沿途所有的水匪勢力,遭到官軍的全面圍剿,可以說全無倖免。
所有人得到的死命令,便是在十天時間裡,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所有已知和未知的水匪勢力清繳一遍。
刑部這段時間也是加班加點的,對這些到案的水匪們進行審訊。
在刑部格式刑具的折磨之下,這些水匪將所有偷雞摸狗的勾當都招了個遍,但是問及稅銀時,確實一無所獲。
雖然這十日內,因為繳匪而收繳到的髒銀,早已超過了三十萬兩這個數目,但是對稅銀案而言,卻毫無意義。
但不得不說,這次因稅銀案而進行的全面剿除水匪之事,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造福到沿岸的百姓以及過往的行商。
可對於刑部以及二皇子而言,這最有希望的一個查案方向,也是宣告了失敗。
而動用大量人力,在沿河搜尋賊子的行蹤,也是以徒勞無功而收場。
當然,葉修宇也提到,在這十日時間裡,二皇子蘇景瑜也是一直在查案的第一線,親自督導軍隊攻下數個水匪的營寨。
總的來說,所有人都有很努力的在查案,奈何...
正應了那句經典的臺詞:不是我軍太無能,是敵人太狡猾...
聽完葉修宇說完,蘇叡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安慰。
不輪結局如何,自己這些臣子做事還是非常盡心努力的。
雖然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註定不能找到被劫的稅銀,更別說是抓到匪徒了。
“嗯,如此看來,這十天時間裡你們倒也不是完全無有作為的。但是...”
蘇叡故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