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侍郎為從四品。往下的官員有郎中,主事等,各按品級記不提。
這翟公子名叫翟之博,本欲強行梳籠了幽蘭。自然是被幽蘭拒絕了。
這翟之博紈絝霸道,見花銀子不成,就欲用強。但好在身邊也有翟侍郎安排的人看著他,就是怕他這唯一的孩子在金陵鬧出不可挽回的事。畢竟在金陵城比他官大的惹不起的人也不少啊!
萬一被政敵抓住了把柄可就絕了後了。雖然花魁是賤籍,但萬一鬧出人命就不是小事了!
又為了給自家公子出氣,於是出了個主意:教坊司有規定,一月時間沒有客人光顧的清倌人,就得掛牌為紅倌人!只要讓這幽蘭一個月內沒有客人,到時候公子再花些錢,不就能如願以償了?畢竟只是為了嚐鮮而已。
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雖然無恥,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合法的,就算到時候行房事之時,再用強都是合理的,至於之後幽蘭是羞憤自殺還是就此墮落,那就與他翟公子無關了。
以翟公子的能力,讓一個花魁一個月時間不接客還是能做成的,如果不出特殊情況的話。
一般人也不想招惹麻煩,為一清倌人得罪禮部侍郎,怎麼算都不划算。
胡攪蠻纏加上威逼恐嚇,慢慢的幽蘭的熱度便下來了。
今天就是幽蘭一個月接不到恩客,要轉為紅倌人的日子。
聽得緣由之後,蘇奕也感慨:“確實是一苦命人。”
就連很久不說話的孫南行都罵了翟公子一句:“ztnd畜生玩意兒”
這事感覺怎麼聽都像是在逼良為娼,但是做法卻又合理合法,找不出毛病!
沉默許久的司徒燕也說道:“幽蘭自幼在我們教坊司長大,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也很孝順,知恩圖報,當初要不是她姑姑死的早,也不會賣身的,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事了。”
司徒燕也算與幽蘭一起長大,都在教坊司學藝,她也大幽蘭不了多少,也曾是姐妹相稱。
“難道這翟之博還能阻止別人花錢聽這幽蘭唱詞啊?”
“世子有所不知,這翟之博當時無賴的很,每當幽蘭妹妹有客之時,他就仗著身份去打攪,教坊司裡也沒人能幫她,這一來二去願意來的人就少了沒了。”
“是的,當時咱們所有的伶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說的再多也沒用,各個主事都睜隻眼閉隻眼,郎中大人更是不管事,奈何,奈何!”
“這或許就是我們這些女子的宿命吧!”
“只可惜幽蘭妹妹沒有早些遇上世子殿下。”
“對啊,這是幽蘭的命,也是她的劫。”
......
蘇小小與司徒燕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
蘇奕當然也聽出其中希望這位秦王世子能夠管一管幫一幫的意思。
雖然也很不齒這翟之博的行事作風,但是這樣的事情在金陵城多了去了,而且這翟之博的做法相對來說也在規矩之內,就算是蘇奕也說不得什麼。
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一場“權利的遊戲”嗎?
這不是蘇奕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除非蘇奕還有一個名額。但是顯然即使蘇奕現在去皇宮要也來不及了。
見蘇奕沒有表示,司徒燕將心一橫,說道:“殿下喜歡聽曲賞舞,怎麼能沒有個唱曲的呢?”
蘇小小也想到了這點,也說道:“對啊,殿下,您要是聽了幽蘭妹妹唱上一曲,絕對會喜歡的!”
事實上蘇小小與司徒燕此時的作態已經算得上僭越了,一時間也是救友心切所致。她們還聽說那翟之博在床笫間有特殊的癖好,被他折磨過的姐妹每次都是傷痕累累,幽蘭才十三歲多些,會要了她命的。
“奈何本世子今天只有兩個名額,現在已經定了你倆,卻是沒辦法了。”
“殿下,您若是也可憐幽蘭妹妹,您就不要帶我走好了,將名額給幽蘭妹妹。您府上也有一樂師,我去了也是多餘。若是您不棄,日後喚我去王府演奏就行。”
從蘇奕問關於幽蘭事情的時候,司徒燕就在等蘇奕的這句話,畢竟自己樂師身份,與蘇小小和幽蘭有本質上的區別。自己再怎麼少人來聽,也不需要去做肉身接客的活。
聽得司徒燕的話,蘇小小也說道:“殿下,我也願意用我去換幽蘭妹妹!”
這倒是讓蘇奕另眼相看了。自己這可是將她們兩挖出了教坊司這泥潭,現在居然為了自己的姐妹,居然甘心再往回跳的。要知道教坊司妓女一生有這一次脫身的機會已是燒了不知道多少高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