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教坊司原花魁幽蘭的事情,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禮部侍郎家的這位獨子,都是教坊司的常客,自然知道其這幾個月的荒誕無恥且紈絝的行徑。雖然對其行為多有不恥,但是第一人家身份擺在那,再加上所做的事情都在律法所容許的範圍,聽說都是身邊狗頭軍師給出的主意。
即使是禮部侍郎家的政敵們,也抓不到翟之博什麼有用的把柄,平日裡也只能在嘴上噁心下對方罷了。
再加上是前花魁的初夜會,這場競價所吸引的人不少,但大多數是來湊熱鬧的,不說有沒有那個錢,畢竟都是在教坊司混的,一般也不會觸了這位公子哥的黴頭。
但這裡面可不是絕對的,也有家世不差翟公子的,又有與翟家不對付的,所以這競價,註定參與的不會是翟之博一個人。
按照規矩,幽蘭需要先在眾人面前展示身姿與才藝。
那倔強的眼神,那楚楚可憐的面龐,配上那婉轉動人淚下的歌聲。更是讓全場人對翟之博的恨達到了頂峰。
表演結束後,老鴇子沒讓幽蘭下臺去,而是直接公佈了最後的競價開始。
“諸位也知幽蘭的名氣,身姿,歌喉,都是難得的極品,所以姑娘的初夜會,底價五百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二十兩。”
底價就是五百兩!直接秒殺在場絕大多數人,當然日後就不再會有這麼離譜,價格會越來越低,有想法的日後還是有機會的。
翟之博翟公子第一個出價的:“本公子出五百兩!”
這一文都不加,明顯是吃定了沒人會和他搶?
“這翟之博還真不是人啊,底價五百,他是一文都不加啊!”
“是啊,真小人!”
“呸!”
“我也呸!”
“不知道有沒有人來制裁一下!”
“對啊,要是就這樣結束了,也太便宜了那小子。”
···
二樓的某個雅間,有三位年輕的公子哥,也關注著一樓的競價,當聽到翟之博第一時間就報價五百兩時,也小看了翟之博不少。
“想不到翟之博是如此小氣之人。”先說話的這位是工部左侍郎的公子席承瑞!
“席兄有所不知,翟之博自幼在鄉下長大,自然小家子氣些。”這位是左都御史文家的公子。
“原來如此,那就讓我來教教翟兄如何在金陵城消費好了。”最後說話的這位自然是好事的戶部左侍郎家的曾思源曾公子。
\\\"我出六百兩!\\\"
卻說曾思源在此,也是受席承瑞與文應武的邀請,幾個人都是自幼在金陵長大,父輩同是在朝為官。
平日裡性情相同便多有一起玩耍,像今天這樣的教坊司聽曲什麼的都是常有之事。
因為明日曾思源就要去書院上第一節課了,倆位好友自然沒有像曾思源一樣的恩典,有一個身份尊貴的姑姑,當然他們自己願不願意去書院也是另一回事。
來了教坊司之後,也聽說關於今日幽蘭之事,說實話他們也曾經聽幽蘭唱過幾次曲,也算認識,最近來的少了,想不到居然被翟家那廝逼迫成了這樣。
心中不忿,自然不會讓翟之博那麼容易得到手。
翟之博聽到居然有人壞他的好事,也是大聲質問道:“誰報的價。”
“怎麼,你翟之博有什麼意見!”
“就是,翟兄就沒錢了嗎?怎麼不加價了,!”
只見曾思源三人此時出現在二樓雅間的窗前,露出了身形。
“怎麼,就許你翟兄做初一?”
“就是,翟兄小家子氣了,要是沒錢哥哥可以借你些。”
三人家中倒不是與翟家不和,而是都看不慣翟之博紈絝的行為,作為金陵城官宦家的嫡子,卻是看不慣如此紈絝行徑。
大家家世都不比你差,自然言語上譏諷的多!
同在二樓的蘇奕看到曾思源居然也在場,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默默起身坐到了雅間裡離窗邊較遠的那張桌子。
蘇小小二女不明所以,但也跟著換了位置。
翟之博為了震懾今晚可能會出現的競爭者,或許也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得美人歸時的快感,所以特意選了一樓最靠近中間舞臺顯眼的位置。
也如他所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這樣被人痛恨又拿自己沒辦法飄飄然的感覺讓他沉醉。
而就在他剛開始沉醉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