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曾思源突然生氣過後,已預示著這場宴席走到了尾聲。
黃老爺在喝完那壺酒之後,也是強撐著對曾思源說道:“總之,黃某是真心為剛才的失言,請曾公子能夠原諒則個。”
曾思源卻是滿不在乎的說道:“行了,看你這態度誠懇,今次就饒過了你吧!”
黃老爺:“多謝公子寬宏大量!”
此後,雖然兩位老學究還是想將這氣氛再烘托起來,但是此時人人心中都有算計,都有事,所以也沒有再能夠將心思放在這酒宴上了。
不久後,曾思源也是對張縣令說道:“感謝師兄今日盛情招待,此情融後再報,只是不勝酒力,明日還有這正是,我看著酒宴就到這兒了吧?
雖說曾思源是課,但畢竟身份著實尊貴了些,即使是對張縣令有些尊重的情況下,後者也不會與曾思源唱反調。
張縣令:“既如此,那今日的酒宴就到這兒吧。等明日的正事辦完之後,我讓你嫂子給你做幾個小菜,吃個家宴如何啊?”
曾思源雖有心拒絕,但嘴上還是含糊其辭說道:“好說好說!”
隨即曾思源也起身,說道:“諸位,今日就喝到這兒了,來日再聚!”“師兄,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張縣令也關心道:“我送師弟!”
曾思源:“師兄留步!”
張縣令:“你這兒喝多了,為兄如何放心的下?”
曾思源:“下人們都在樓下候著呢,無妨!”、
最終張縣令還是攜眾人執意將曾思源送到了樓下,親眼看見曾思源上了馬車離去之後,才轉身上了樓來。
而那兩個老學究也藉故離了去,張縣令當然也只是假意挽留了一句就是。
而在曾思源離去之後,這個酒宴卻並沒有因此散去,張縣令帶著手下和黃老爺和胡老爺依舊返回了席中。
讓人換了酒菜,重新開局。
曾思源沒想到的是,這縣丞和主簿與這張縣令一樣,與這些大戶居然都是一夥兒的。
當酒菜重新上過之後,那黃老爺再也忍不住罵道:“小兔崽子,老子非要他好看不可!”
張縣令警告到:“你別給我亂惹事,等明日過後將這兩尊大佛送走就是,平白再生事對誰都不好!”
黃老爺惡狠狠的給自己灌了杯酒,氣沖沖的說道:“我就是氣不過!”
張縣令卻是侃侃而談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關於這田地的風聲很緊,還是收斂點好。”
別人不知道的是,這些年顧縣實際的耕種田地是一直都在增加的,但是縣衙裡的田畝冊上卻比實際要少不少。總的來說就是有增加,但不多!
而這些漏下的,便是被各家所隱匿的田產,這些田地分散在各個大戶手中,綜合起來卻是較為龐大的一個數字,每年因此而少交的稅,便是各家關係維護的樞紐!
少交的稅雖然不多,但是各家在張縣令的庇護下,將所有新增田地都收攏在手,這其中每年的 產出才是驚人的多。
沒有人會拒絕有更高的收益,甚至願意為此犯法。
而張縣令並沒有理會黃老爺的發牢騷,而是轉頭問向一旁的胡老爺:“老胡,你對這曾思源如何看?”
胡老爺在內心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很難說今日這曾公子是不是偽裝的!”
張縣令不解的問道:“偽裝?”
胡老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若是這曾公子其實並沒有喝醉,而是全程在偽裝呢?”
黃老爺不善的說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我是被那小子當了演戲的工具不成?”
胡老爺的話讓黃老爺更是不舒服了起來,這比剛才被逼喝下那壺酒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張縣令卻是強硬道:“你不要打岔,聽老胡把話說完了再。”
胡老爺也沒有在意黃老爺的歇斯底里,繼續自己分析道:“首先,從事實上來說,這個可能是有的。這曾公子今日在外調差遇挫,所以回來找了張縣令,企圖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們鬆鬆警惕。”
胡老爺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思考,因為經胡老爺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這還真是有可能。
胡老爺繼續說道:“當然,若是如此的話,咱們也不必擔心,只需要讓下面的人持續提高警惕即可。千萬不能鬆懈了。”
張縣令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在這兩位走之前,一切預防的措施都是需要保持的,這不用都說什麼。”
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