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曾思源的身份被張縣令一言點出,所以在座的人都對曾思源表現出極大的獻媚之意。
在開席之後,也是輪番來給曾思源敬酒,曾思源雖有心拒絕,但還是喝了不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縣令看曾思源也確實喝了不少酒,於是說道:“吳縣丞,張主簿,明日曾公子要查閱一番我縣的田畝冊,你二人明日便要專職助我師弟一番力。”
那吳縣丞和張主簿聞言一愣,隨即連忙答應了下來,並說道:“曾公子明日我等必然細心協助公子。”
曾思源卻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笑呵呵的說道:“那便先多謝二位大人 了。”
二人連忙說道:“當不起公子這大人的稱呼。”
二人或許是有些官職,但是在他們看來,還是不敢在曾思源的面前拿大。
張縣令接過話來說道:“師弟,平日裡也無甚大事,幫你查閱那田畝冊也不是什麼辛苦事。”
曾思源:“哈哈哈...那倒是我矯情了。”
一旁的黃老爺或許是見曾思源有了些醉態,於是毫不顧忌的開口說道:“曾公子查閱我縣田畝冊是為何?”
曾思源轉頭看向說話的黃老爺,半天后面帶不善道:“本公子的事,你詢問作甚?”
曾思源話說完之後,場面也變得冰冷了下來,眾人也都好奇的看向這二人。
那黃老爺也察覺到自己言語有失,於是尷尬的笑道:“這...我這不是有些好奇,所以隨口問問,若是不方便言語,公子就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在這黃老爺的話說完之後,曾思源臉色才有所好轉,愣愣的對黃老爺說道:“本公子奉皇命查考各地糧田,你是此縣大戶鄉紳,我希望你家的田產沒有問題,否則...哼!”
官宦子弟看不起這些鄉紳商人,這是自古有之之事,但是起初的時候,曾思源並沒有對今日列席的黃老爺和胡老爺有何偏見或是怎樣。
但是在眾人看來,這曾思源怕是酒後吐真言,而這黃老爺的出言也正好觸碰到其逆鱗,所以才會挨這頓懟了。
曾思源的話說完之後,黃老爺 臉上的尷尬也更為的明顯了。
黃老爺:“張大人,您看這...這。”
確實,黃老爺在這顧縣養尊處優了多年,哪裡有誰敢如此不給他好臉色看;何曾有人敢如此言語冒犯於他?
被這這麼一懟之後,他本能的就想要懟回去,但好在理智勝過了衝動,生生把臉逼成了醬紫色。
同坐的胡老爺見狀內心發笑不已,今日這席間,他胡老爺可是全程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完全不敢有絲毫的高傲之色。
可以說是與黃老爺成了兩個極端,這也是曾思源為何會直接懟他的原因。
難道曾思源真的喝醉了嗎?
其實並沒有,席間這說話的黃老爺的表現,曾思源絲毫不懷疑這人不會是個什麼好鄉紳,這話也是故意這麼說的。
同時也是讓眾人放下對他的防備,畢竟一個會直接把喜怒表達在臉上的官宦子弟,大多會被打上紈絝、不學無術亦或是毫無城府的標籤。
很顯然,曾思源的目的達到了,至少在黃老爺看來是這樣的,只不過現在的尷尬也是真的。
張縣令在黃老爺近乎求助的目光下,還是忍不住為其求情道:“師弟,這黃老爺也算的上是我顧縣的首善之家,否則師哥也不會喊他來就席不是?”
在眾人的目光中,曾思源這才真正緩和了臉色,對張縣令說道:“師兄當知我來顧縣為何,這是能讓這地主鄉紳知道的事嗎?”
張縣令連忙點頭,有對那黃老爺說道:“還不快給曾公子賠禮道歉!!!”
黃老爺趕忙起身作揖,口中求饒道:“啊...是,曾公子,還請原諒則個不知之罪!”
曾思源冷哼了一聲,說道:“自罰一壺酒,本公子就饒過你這失言之罪!”
曾思源說完之後,張縣令也麼有再說情的意思,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那黃老爺。看他如何將這壺酒喝下。
黃老爺心知這位紈絝公子要是見不到自己喝了眼前這壺酒,怕是不會罷休,要是在明日查到點自家田畝上的問題,那可就樂子大了,人家父親可是刑部左侍郎啊!
雖然此時他也喝了不少了,但還是一個狠心,拿起那壺酒就要乾了這壺酒。
沒有人勸阻,也沒人求情只當是這黃老爺自作自受。
權力就是這樣的,上位者一個不高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