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醉花樓門外,陳豹停下腳步,略微一頓,轉頭看來,“也是那一天,在回去路上,撿到你,自此,我們兄弟三人的緣分開始了。”
說完,陳豹回過頭去,衝著門外的身影,呲牙一笑,“小芙蓉,我來咯~”
老鴇比昨日更熱情,笑的那叫一個春心蕩漾。
自從見到陳豹後,那雙迷離的眼眸,就再也沒有移動過視線。
雅座早已安排妥當,二樓,最貴的位子。
落座,龜奴便領來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來到桌前,任憑李隨風挑選。
好傢伙,那胸襟一個比一個偉岸。
晃的人眼花。
李隨風還是選了昨晚那位。
不為別的,熟。
面上熟,流程上更熟。
“叫什麼名字?”
“公子,叫奴家如霜就好。”女子的嗓音發啞,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夜接了個嘴上大活兒。
其實也差不多,都比較費嗓子。
美酒還未喝幾杯,老鴇芙蓉便猴急猴急的拉著陳豹去了三樓。
但看得出,陳豹比她更急。
“公子,那我們......?”如霜暗送秋波,小手開始不老實。
害我喊了一晚,今夜必報此仇,哼,給老孃等著,你若下得了床,算我輸!
她已經想好了,先用嘴,以牙還牙。
“上樓。”李隨風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笑容。
如霜如願,果然用嘴。
但......
還是喊。
幹喊。
李隨風從後窗,溜了。
“老孃就不信拿不下你!”
如霜胸口起伏,氣的落淚。
半夜,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出現在府衙後院。
蒙面,穿著夜行衣。
正要推開一間屋子房門時,一把利劍,抵在了後背。
“好玩嗎?”
輕柔的嗓音,比背後的鐵傢伙更加寒冷。
李隨風轉過身來,利劍又懟上胸口,他笑了笑,“二哥,還沒睡啊?”
“我問你,好玩嗎?”青陽的眼神似要吃人。
“我發誓,沒玩,做正事了。”
“那種地方少去,不乾淨。”
“嗯,我曉得。”李隨風認真點頭。
“如果真的想玩,我可以幫你抓些良家。”
“咳咳!”李隨風險些嗆到,“二哥,這就不必了。”
青陽收回長劍,輕聲道:“剛才,有人來過,三個人,與你一樣,蒙面、黑衣,發現屋子空著,便走了,我沒動手。”
“陳長青的人?”
“王家的人。”
“調查我們?還是......要動手?”李隨風眯了眯眼。
“估計是調查,來人修為不高。”青陽淡淡道:“在沒有查清我們身份之前,他們,不會冒然出手。”
“嗯。”李隨風表示認同,“所以我們也一樣,在沒有找到接近陳長青的方法之前,打草驚蛇,只會讓他藏得更深。”
眼下,局勢微妙,動手時機未到,如果不是因為陳長青,李隨風可以肯定,在他們踏入涼城的第一天,二哥便會將王家滅門。
“早歇息。”
“嗯,你也是。”
第二天。
鳴鼓。
升堂。
今天,又來人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前來送禮的豪紳之一,王員外。
但今天,不來送禮,來報案。
失竊案。
看熱鬧的百姓多了不少,圍在縣衙大門,堵得水洩不通。
他們可不是來看縣令斷案,而是八卦王員外報案事因。
城北大財主丟了東西,嗯~有看頭。
“丟了何物呀?”李隨風懶洋洋的問。
“回老爺,不是丟了,是被盜。”
王員外比昨日來時,客氣多了。
求人辦事嘛,態度很重要。
雖然,求的是公家分內之事,但在涼城,它不一樣。
小事,可以找巡檢司公辦,但大事,一句‘等信兒’就沒了信兒。
此次,王員外遇到了大事,找誰?
這不巧了嘛,新來的縣令,又升堂了。
“奧被盜啊。”李隨風打了個哈氣,不緊不慢的問,“被盜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