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的守軍很快被抓到了臨時搭建的戰俘營地,屬於他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在這場戰爭接下來的部分中,他們將扮演悲慘的隨軍苦力,去做許多大家都不願意做的工作,若是能夠堅持到戰爭結束,這些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作為仁慈又善良的好心人,墨菲在經過兩位公爵的允許之後,將自己經由歡樂種植園一事提煉出的部分管理經驗傾囊相授給了戰俘營長官,看著戰俘營長官激動的表情和馬上就要跪下拜師的動作,墨菲相信,這批戰俘的存活率相比之前一定能夠顯著提升。
“好心人還得是我。”看著遠處遵照墨菲的經驗開始被劃分隊伍的戰俘們,墨菲發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至於聯軍這邊,布里斯小城中的百姓日子過的實在不怎麼樣,本來想要刮一波地皮的西北聯軍萬萬沒想到在人物碎片男爵的盤剝下,布里斯城早已經沒什麼油水可榨了,這些吃穿都靠著草原放牧的平民們窮的十分平均。
聯軍計程車氣在莫名其妙的方面遭遇了一點打擊。
他們不知道的是,布里斯城幾乎是整個王國的男爵領中治安最好的那個,因為這裡已經窮到小偷來了都抹眼淚的程度。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中世紀,夜盲症對於下層平民來說都算是高發疾病,因此即使兩位公爵計劃在王國全速運轉之前快速進軍,也不得不等到明早天一亮再繼續轉進。
這種異世界“閃電戰”的做法完全在墨菲的預料之內,畢竟佔據了全國三成領土的兩位公爵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與王國正面對抗的,在尚且不知曉兩位公爵起兵原因的墨菲看來,二人無非是想要在王國完全運轉起來之前儘可能拿下更多的籌碼,以待在相持階段與國王進行談判時的底氣更加充足些,畢竟日後的人類與魔族的戰爭還是需要他們兩個這種頂尖戰力。
晚上,墨菲和佩佩以客人和客人徒弟的身份參與了兩位公爵以及高階軍官舉行的小型慶功宴,地點就在碎片男爵在城中的府邸。
由於第二天還要行軍,因此宴會上沒有了酒精的幫助,氛圍略顯冷清。
說是慶功宴,實際上更像是下一步的戰略討論會議,在確認了一路向東的戰略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墨菲來到這個世界見過最簡單的宴會開始了,宴會的菜餚只有一道,那就是烤羊。
居住在這座小城之中的大多都是牧民,因此士兵的繳獲之中也絕大部分都是牲畜,這個世界的牛和馬就像拖拉機和雙翼機,都是寶貴的戰略資源,不會輕易宰殺,退一步講,一般計程車兵也沒有這個本事。
因此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沒來得及帶走的羊,讓他們成為了晚餐的重要組成部分。
宴會過半,一位傳令兵層層請示之後走了進來,向著阿爾文稟報稱城內來了個人說自己有來自王都的密報要呈送於西境公爵。
阿爾文眉頭一皺,與身邊的北境公爵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也看到了一絲困惑。
“讓他進來吧。”阿爾文隨口吩咐道。
片刻之後,帳外走進來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他渾身塵土頭髮凌亂,身上的衣物被刮的七零八落,像是從垃圾堆中翻找出來的一般。
墨菲看著面前的男人,心說這才叫合格的密探,要是像自己老家的影視作品一樣,密探一個個帥的慘絕人寰,那不被發現就怪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從大海中撈出來的一滴水,完美符合了墨菲對於路人臉的想象,墨菲相信只要將他撒入人群中,那麼僅僅透過肉眼就再也無法找到他的位置了。
看著下方衣衫襤褸的男人,拉文塔隨口問道:“被追殺了?”
密探單膝下跪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一路上並未被任何國王領士兵發現,只是在剛到下午時,前方忽然颳起一陣颶風。”
密探想到這裡似是不願回憶痛苦的經歷,咬著牙說道:“沒想到這場颶風邪門得很,風裡面夾雜著無數細小的石子,打在人身上輕易就會劃出一道傷口,小人拼盡全力這才護住了密信”
墨菲聽到一半就覺得不太對,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方向,墨菲用怪異的眼神看向首座上的二人之一,同時拉文塔已經快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阿爾文則是板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好了。”阿爾文張口打斷了密探的敘述,“放心,完成你的任務,然後後勤隊伍會給你最好的待遇。”
“小人明白。”密探連忙從麻布衣服胸前內側的口袋中掏出一封信件,“公爵大人請看。”
阿爾文身邊的侍衛走上前接過密信,檢查了一番表面並未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