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這是相國張宗昌定下來的科考日子。
四月初的時候,已經搭建好了交易的考試棚子,為了不讓參加考試的學生挨凍,還在四周挖了一圈地炕,到時候把煤炭倒進去引燃燒暖地炕就可以讓碩大的考場溫暖無比。
為這事張宗昌也是傷透了腦筋,首先城內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其次就是安全問題。
最後還是楊再興拍板在城外的一處兵營騰了出來搭建考場,從城內過去只需要一個小時即可。
所以四月初了晉城特別熱鬧,萬餘人湧進晉城,所有的客棧都住滿了。最後還是張宗昌倡議住戶接納學子,即可收取住宿費用,也可讓學生有一個休息的地方。
這讓城內的居民欣喜萬分,有錢賺為何不樂意?
為此,楊再興特意把城外駐守的一萬大軍分了五千出來日夜巡邏,以防出事。
甚至不良人也抽調了一部分共同維持治安。
楊再興抱著一歲多的小石頭走在大街上,發現來來往往的行人中有一半都是學子。
當然,他們是不認識楊再興的。
小石頭虎頭虎腦的煞是可愛,穿著長棉襖,戴著貂皮帽子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不遠處楊一他們也身著便衣跟在身後。
楊再興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帶著長刀。帶劍的反而很少!
直到走到一家酒樓前,小傢伙看見路邊一個賣麥芽糖的商販不走了。因為不少孩子的父母都會停下給孩子買一串麥芽糖。
“老闆,糖怎麼賣的?”
“一文錢一串!客人要來一串麼?”中年男子說完抬頭一看,汗水就出來了。
“王……”
楊再興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他的雙手明白了他的身份。王志還真不錯,把密探發展到路邊的小商販來了。
“來一串糖!”說完遞給他一張紙鈔扔到一邊。男子如何敢收,只是看見身旁還有別人,只好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一支木簽在桶裡狠狠地攪動了一下,帶出來一大坨糖遞給小石頭。
“說謝謝!”楊再興拉著手示意小石頭要懂禮貌。
“謝謝叔叔。”脆生生的聲音讓他激動的雙手顫抖。
“老闆,他的怎麼這麼多,我的怎麼這麼少?”旁邊的人不答應了。
“小公子說了謝謝,懂禮貌!”
楊再興呵呵一笑抱起小石頭走進了酒樓。
自從不缺糧食之後,楊再興放開了限酒令。所以如今酒樓中不僅僅有吃的還有酒,所以從去年開始經濟總體都不錯。
大堂中熱鬧非凡,楊再興粗略一看都是學子。有的在討論吃的,有的在討論自己學習中遇到的問題,有的在討論去哪轉轉。
“官府該建橋了,如今道路修的到處中斷。為何建橋呢?”
“兄臺,建橋哪有那麼容易。三尺深的小溪好建,但是幾丈深的河流怎麼建?”
“簡單啊,截流澆灌水泥柱子不就好了。”
楊再興聽了幾句搖了搖頭,沒有新意。截流容易,建橋墩難。河中的沙石很難挖掘,不過……
楊再興心中一動,小河小溪水何須建橋。直接建設水壩,中間留孔出水不就可以了。
楊再興一拍額頭,發現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需要修橋的。
要了一個包間,讓楊一去請幾位大臣前來一起吃午飯。
當張宗昌他們陸續來了之後,外面就引起了轟動。別人可能不認識楊再興這位王爺,但是認識教育部長,商部部長等人的卻很多。
“坐,閒來無事隨便走走剛好遇上飯點。”
“各位的人氣不錯啊,繼續保持。為官如何且看別人評說才是正道。”
張宗昌等人的汗水立馬流了出來,自古以來民心是屬於君王的,而不是某個臣子的。
“本王突然想到一些小河小溪聯通的想法,你們且看對不對。”
說著用手沾水在桌面上一邊畫一邊講解。
“最後上面用幾根鐵柱和竹子混合水泥倒一層。這樣就可以過人過馬車了。”
“萬一梅雨季節淹沒了,也不礙事。還可以在兩邊就一定的距離倒一根柱子作為邊界,這樣即便是大水來了急需出行不可以淌水過去。”
“當然。這種方法僅限小溪小河。”
不理會陷入沉默的他們,楊再興自顧自的抱著小石頭吃了起來。
其實這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