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走後,張浩開門見山道:
“姑娘可是榮成宋家村人士?”
宋師師一驚,他怎麼知道我是宋家村的?這人暗中調查我?
“不知張公子為何有此一問?”
宋師師正了正身子,低下頭疑惑道。
“實不相瞞,在下乃榮成縣伯張浩,家妻乃榮成宋家村宋可心,聽賤內說過師師姑娘的大名,不敢確認賤內所說之人,是否正是姑娘?”
張浩認真道。
宋可心?
宋師師仔細回憶了許久,也沒從記憶裡搜尋到宋可心的影子。
“實不相瞞,小女卻是榮成宋家村人士,只是張伯爺所說的宋可心,小女確實不曾有什麼印象。”
這也難怪,嫁給張浩之前,宋可心在宋家村確實存在感不高,因為沒有衣服,整日在家中待著,作為宋家村有名的大美人,宋師師沒注意過自家娘子倒也不奇怪。
“哦?聽賤內所說,師師姑娘家中條件還算不錯,為何如今卻做了美仙院的姑娘?”
張浩沒有瞧不起宋師師的意思,只是青樓這種地方,但凡有些辦法,誰也不想自家女兒做紅塵女子吧。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知道張浩與自己是一個地方的人,而且是自己老家的縣伯。
宋師師卸下了防備,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掩面將過往經歷細說了一遍。
原來,宋師師父親在縣城經營了一家店鋪,由於生意做的好,自幼便不缺吃喝。
宋員外也特別疼愛自己的女兒,不惜花巨資為宋師師請來各種師傅,教授愛女琴棋書畫。
只是後來榮成知縣方惠之,看宋員外賺錢眼紅,想摻和進去,被宋員外嚴詞拒絕。
方惠之懷恨在心,便利用自己的職位,勾結一些富商,設計搞垮了宋家的產業。
宋員外看著自己半生心血毀於一旦,憂鬱成疾,竟然離開了人世。
從此宋家一落千丈,家裡的產業不得不全部變賣用來抵債。
方惠之見宋師師頗有姿色,又打起了納妾的主意。
那哪裡能從,宋師師寧願一死。
宋母自知鬥不過方惠之這個官老爺,只得帶著愛女連夜逃出了榮成縣,一路辛苦,輾轉來到上都。
飢寒交迫,加上宋母思夫成疾,終於沒有熬過去。
宋師師無奈,賣身葬母,這才不得已入了紅塵。
聽了宋師師的哭訴,氣的張浩狂拍桌子,破口大罵:
“又是這個方惠之!老子非活剝了他不行!”
只是不知道這貨自從被楊昭提拔之後,如今在何處任職……
見張浩如此,宋師師心頭一喜,終於有人替自己出頭了,這個大腿一定要抱緊了。
“是小女不對,惹得伯爺生氣了,請伯爺息怒。”
宋師師急忙起身道。
“這怎麼能怪師師姑娘呢?本伯爺本身與那方惠之……臥槽!”
張浩話到一半,發現宋師師妝都哭花了,兩條黑線順著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嚇得的他不由的一個激靈。
“咳咳!師師姑娘不如先去補個妝……”
見張浩表情怪異,宋師師心道不好。
急忙衝張浩做了個揖,紅著臉快步朝裡間走去。
一照鏡子,宋師師也被嚇了一跳,頓時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急忙轉身朝臉盆處跑去,想盡快將這黑臉洗淨,慌亂之中一個沒注意竟然將架子上的銅盆打翻。
銅盆落地,隨著一聲巨響,一盆清水撒的到處都是,連衣服都溼了半截。
哎呀呀!宋師師啊宋師師,你怎麼如此笨手笨腳,笨死你得了。
沒了淨面的水,宋師師沒了辦法,只得一邊獨自哀怨著,一邊高喊道:
“玉兒!玉兒!”
張浩聽到裡間的響聲,心頭一驚,急忙跑了進來,高聲道:
“師師姑娘,可是有……”
“別過來!”
宋師師羞的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張浩高聲道。
“小女在伯爺面前如此失態,還望伯爺莫要生氣。”
宋師師已經尷尬到渾身發抖,顫顫道。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形象了。
特別是在古代吃這碗飯的女子。
張浩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自己進去,只會讓宋師師更加無地自容。
“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