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還沒罵完,身體突然凌空,被人一把拉的入懷。
片刻,飛身坐到了馬背上。
凌雲王聞著洛染身上的酒氣,蹙眉,“本事大了,還喝上酒了。”
洛染頭昏目眩,身體發軟,身體無力的掙扎著。
嘴裡繼續罵著大渣男……
這酒後勁著實的厲害!
半晌,她有些分不清是誰將自己擄走了。
罵了一路,有些詞,凌雲王搜遍整個腦仁,也沒搜出來自己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就如她嘴裡一個勁罵他渣男,他就是沒搜到,他大腦裡有這麼兩個詞語!
他知道肯定是不好意思,但是就是想不出渣男這兩個字罵的是什麼意思。
到了凌雲王府大門,洛染罵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夜景明將她扔到自己床榻上,她低喃了幾句,便睡了過去。
夜景明讓人拿過來一瓶金瘡藥和紗布。
他派出去盯著洛染的人,突然來報,洛姑娘今日身無分文。
沒住客棧,白日裡也未去醫館換藥。
一直坐在朱雀門附近一座木橋上,看著湖面。
後來來了一名男子,二人坐在那裡閒聊了起來。
夜景明聽到這裡,臉黑了起來。
騎馬行了過去,便聽到了從未聽過的歌。
飛身輕輕行了過去,竟然是洛染唱的。
他震驚的瞅著她翹著二郎腿,頭枕著手臂,唱著他從未聽過的歌。
聲音極其乾淨而好聽!
他覺得他越來越不瞭解洛染了。
此時,看著睡的不省人事的洛染,他有些無奈。
每次她說話氣到他的時候,他都被氣的太無奈。
心口堵的像塞了個東西,呼吸都困難。
唯有那日在玉陽殿,她說她要找個權勢滔天的男人時。
他動怒了,當時他瞬間有了恨不得殺那權勢滔天的那個男人的心。
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洛染,他就愛動怒!這個女人簡直不氣死他,都不罷休!
緩緩行至床榻邊,他坐了下來。
輕輕給她將鞋履脫掉。
將襖衣盤扣解開,又輕輕將襖衣襖裙脫掉。
白色中衣的袖子上血漬密密麻麻。
夜景明蹙了蹙眉,輕輕解開中衣。
將袖子慢慢脫下,看到血肉模糊的胳膊,他瞬間呆住了。
整條胳膊背面的皮和一層肉都刮沒了,鮮血如水珠滲透了在了鮮紅的肉上。
他的眼眸漸漸冷了下來,他都不曾想到洛染竟然傷成這樣。
緩緩解開淺白色肚兜,胸前也有幾處皮肉被刮掉。
輕輕將她身子翻到側邊,他傻眼了。
後背的皮肉五成都被刮掉了。
他看著睡的不醒人事的洛染,滿眼蘊著複雜的情緒。
低喃道,“不知道疼的嗎?”
想起那日高翔在玉陽殿說的話,他深深的看著洛染的後背。
片刻,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林府!”
洛染身體抖索了下, 不自主的蜷起了身體。
夜景明將床榻的被捻拉了下來,輕輕蓋到了她的身上。
拿起瓷瓶裡的藥粉,擰開蓋子。
握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將藥粉撒了上去。
“疼。”洛染抬起胳膊,險些將瓷瓶打落。
夜景明握緊瓷瓶,凝著她。
下一刻,洛染又睡了過去。
夜景明換了個姿勢,輕輕的一點點撒著藥粉。
藥粉撒在血肉上,刺激的很疼,洛染蹙著眉,纖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半個時辰,夜景明才將藥粉全部撒在了傷口上。
輕輕給她蓋好被捻,掖好四角。
脫了靴子,也躺在了她的身側,拉了一個被角,蓋在自己身上。
他神色沉靜的凝著身旁熟睡的女子。
睡顏安寧純淨。
如今的她,五官比十歲前長開了。
含丹如花的唇,線條非常美,眉似墨描。
膚如凝脂。
那年她被人下了媚藥,他將她放到冰泉中,面板的那層黝黑被冰泉泡掉了,裸露出來潔白如玉的面板。
待她醒來,,出了冰泉又將自己塗抹成平日的黝黑面板。
那時他才知道她在面板上不知被塗抹了什麼,讓潔白如玉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