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王坐下,恨恨的咬著牙,激動道,“我與楚浩風一起去後院,尋高翔,準備讓他把馬車卸下來。”
“不曾想,高翔竟然死在了馬圈中。”
“於是,我們二人蹲下來檢查他的死因。”
“結果,一股香味傳過來,我們二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待我們醒來,便在那個石洞裡了。”
“被人還用鐵鏈鎖住了腳腕。”
“每日,只有一位聾啞的婆婆給我們送飯吃。”
“而且一天只送一頓飯,那飯難吃的不能再難吃了,還只有一小碗。”
“那水雖然給的多,但是真不是人能喝的,一股泥土味。”
“三哥,你一定要幫我將劫走我們的人找到,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我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等屈辱。”
楚浩風趁青陽王喝茶的空隙,起身,拱手道,“凌雲王,洛染如今在何處?”
青陽王,放下茶盞,看向凌雲王,“三哥,怎麼沒有見到洛染啊?平陽侯怎麼來了?”
凌雲王抿了口茶,將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避開他的箭傷在心窩。
二人震驚的看向凌雲王。
片刻,才回醒過來。
一臉擔憂之色。
“洛染,應該沒死,估計被人救走了。”平陽侯說道。
楚浩風想了想,開口道,“既然被人救了,為何不來尋凌雲王,而是讓那男人將藥丸送給麻風病人?自己卻消失不見了。”
“這也是本王想不通的地方。”凌雲王淡淡回道。
青陽王鬆了口氣,抿了口茶,“洛染應該沒死,她很有可能和熟人有事先離開了。”
三人齊齊看向他。
青陽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猜測的,小時候我們幾個男孩和她玩耍,她若在後山遇到那些村裡孩子來山上挖野菜。”
“若是她熟悉的那幾個孩子,她便和他們一起去挖野菜去了,還跟著他們挖完野菜回村裡玩耍。”
“從不和我們打招呼,就離開了。而且一玩就到晚上。”
“當時,他祖父時常親自去村裡尋她。”
“所以,我猜測,許是她被熟人救了,然後跟著熟人離開花城,臨走時,讓那熟人將藥丸給送了過去的。”
凌雲王眉間深凝。
洛染打了個噴嚏。躺在床榻上,全無睡意。
爬起來,走到窗欞前,抬眸看向天空。
星星,幾乎看不清。
全數都讓淡淡的灰濛濛的天氣籠罩了去。
她嘆了口氣,今日與蕭陽坐著馬車轉了好久,尋找引渠的路線。
看著那些孤苦的老人,一個個坐在土牆下,神色傷心而又絕望。
她心裡是極不舒服的。
想想這些老人,已經一半身子邁入黃土了。
從老人的眼睛裡就能看到,他們滿眼的憂傷,痛苦和絕望。
她明白,如今這種乾旱,老人的親人們背井離鄉後, 與他們親人隔著萬千里路。
他們腿腳不便,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
或許直到離世,他們都不一定能最後一眼見到自己的親人。
青陽府的百姓,過的太貧苦了。
背井離鄉的百姓,都是靠著兩隻腿走上萬千里路。行往他鄉去給家人活下去的機會。
他們連一輛馬車都買不起。
洛染想到這裡,眼眸裡蘊了溼潤,吸了吸鼻子。
回到床榻上,她下定決心,打算這半年留在青陽府,一定做完引渠工程。
這是一個大工程,需要耗費巨資,人手,物資都是不小的數目。
要請南境的上萬百姓挖渠,如今正直春耕,估計需要雙倍酬勞,他們才肯過來吧。
西南邊境的州府估計都如青陽府這般,需要將水渠全部貫穿西南邊境每個州府的。
洛染有些擔心,蕭陽手裡能有這麼多銀兩,來做西南邊境整個引渠工程嗎。
低眸,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那個玉墜和那把匕首,在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了。
她嘆了口氣。
此時的蕭陽,正與幾位趕來的男子,在自己客房商量著事情。
其中一位二十來歲男子,恭敬的說道,“主子,我們若從南境的花明城錢莊兌換出這麼多銀票,會不會引起那裡官吏的注視,萬一捅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