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王幾人推門剛踏入客棧。
便聽到一聲沙啞的喊叫聲,眾人仔細聽了下。
才聽清楚,原來是平陽侯在吼楚浩風趕緊去他客房。
幾人對視了一眼,青陽王眼睛瞪的溜圓,“聽這聲音,不會是洛染把平陽侯給整了吧?”
凌雲王眉頭一緊,大跨步朝二樓走去,其他人也快速跟了上去。
當凌雲王踹開門的瞬間,眾人傻眼了。
一個渾身黑不溜秋的泥乎乎,只露著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人,坐在床榻上,正看著他們。
不用猜,一看那輪廓便知是平陽侯。
青陽王張著嘴巴,眼睛瞪的銅鈴般大的看著他。
捂著鼻子說道,“平陽侯,你咋一夜沒見,成了這個樣子了?”
只聽到平陽侯微微張著口,含糊不清的說道,“趕緊給我整點水過來。”
待高翔從井裡提著一桶水過來,放到他身前,平陽侯將臉和手伸入桶裡。
楚浩風遞過布巾,平陽侯將臉擦乾淨,始終沒起身。
將布巾扔到桶裡,看著楚浩風,“趕緊給我燒些熱水來,我沐浴下,這味道快把人燻死了。順便找個大夫來,我腳扭了。”
楚浩風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青陽王回過神來,撲哧笑出聲來。
“平陽侯你怎麼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的,不會就這樣呆了一晚上吧?”
平陽侯瞪了一眼青陽王,“我腳扭了,疼的沒辦法走路,不坐在這等著你們,還能咋整。”
“不是吧,腳扭了,就這樣乾坐著啊?床榻上不是有枕巾,再不濟用床單也可以擦一擦啊。”
平陽侯翻了個白眼,“擦了,到時洗不出來,還不得賠店家錢嗎。”
青陽王撲哧笑的更加放肆。
片刻,停止了笑聲,“聽說平陽侯向來摳門的很,從不請同僚吃飯,總吃同僚的。”
“如今看來,不僅對別人摳門,對自己也這般摳門。”
平陽侯瞪著青陽王道,“什麼摳門,這叫節省,花那冤枉錢幹嘛。”
凌雲王掀開衣襬,坐在了椅子上。
淡淡問道,“洛染呢?”
“睡覺著呢。”
“昨晚沒發生什麼事情?”
“她沒發生狀況,我這急急往客棧趕,一不留神就掉進了陰溝裡。”
“大半夜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硬生生的躺在陰溝裡半個時辰,才遇到過來的洛染,還被她一腳踩在臉上,如今臉都有點腫了。”
撲哧,青陽王東倒西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平陽侯剜了他一眼,看向凌雲王。
“如今這腳扭了,許是百天之內下不了地了,這該如何是好?”
“你也是個絕版人才,今日讓楚浩風給你僱一輛馬車,你先回帝都吧。”
平陽侯一愣,“若我回去,你們人單力薄的,萬一……”
凌雲王擺了擺手,“你這樣,只會拖後腿。”
洛染爬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知道平陽侯如今那腳扭了,定不會在晌午之前出發了。
待她洗漱完,才緩緩推開門,走了出去。
隔壁凌雲王的客房門開著,眾人坐在那裡吃著午膳。
青陽王對她招了招手,“來這吃,這個客棧如今沒有人,店小二也不知跑哪去了,楚浩風和高翔去鎮上打了幾道菜回來的。”
洛染緩緩走進去,掃了一眼屋裡的人。
坐了下來,“平陽侯被送回去了?”
楚浩風點了點頭,“嗯,我和高翔送我爹去鎮上僱了輛馬車,讓他先回去了。”
洛染拿起筷子,看著桌子上的菜,“你爹那是夜盲症,可以治好的。”
“若不去治,行軍打仗,到了晚上不佔優勢。”
楚浩風一愣,隨即問道,“夜盲症是什麼病?還有連太醫院的都說我爹的眼疾治不了的。難不成你認識很厲害的大夫?”
洛染抬眸看向她,有些驚訝,這裡的大夫連個夜盲症都治療不了?
隨即說道,“夜盲症是一種眼疾的名稱,回了帝都,治你爹的眼疾吧。”
楚浩風一喜,“那太好了,到時你請來那大夫,就住我府上,我們好生招待,若真治好了,診金定不會虧待了大夫的。”
洛染夾了一筷子菜,點了點頭,“嗯,別忘了你的承諾就行。”
楚浩風輕輕笑著凝著她,“放心,我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