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起不來。
謝不琢撐在她上方緩了緩,正打算離開平靜一下,彌月方才就耗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會兒腦子輕飄飄的,腳底也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上,一句話像是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下次再拍也可以。”
話說出口,彌月恨不得一下子咬住自己的舌頭。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女孩子要矜持,不論這種觀念對不對,在她腦海中就已經根深蒂固,這會兒,卻像是……非常急色了一樣。
謝不琢還沒什麼動作。
大概也是被她嚇到了?
彌月又羞又臊,更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正要起身爬出去,卻被男人勾住腰,一把摁住,整個人陷進被子裡,像是掉入了柔軟的沼澤。
“啊!”她被失重感嚇到,小小地叫了一聲,卻很快被堵住聲音。
接下去的記憶是混亂而清晰的,視線所及,世界好像都在晃動,感官被一種奇異的感覺支配。
彌月好幾次被逼出了生理性眼淚,求饒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可謝不琢不為所動,頂多,只是在用力時稍微覆蓋住她的手掌,聊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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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彌月直接睡到中午,不要說看日出,再多睡會兒,連今天的太陽都要下班了。
她完全是餓醒的,坐直之後,直接痛出了淚花兒。
某個令人尷尬的部位火辣辣的,不光如此,腰和背也酸的發麻。
謝不琢不在床上——也幸好他不在床上,彌月支撐著自己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簡直可以說是可怕,而且,走路的姿勢也很怪異,兩條腿不聽使喚似的發抖,要扶著牆、櫃子,一路走過去才行。
用浴室的鏡子照了下自己,頭髮完全亂蓬蓬的,像是在草垛裡滾了一圈又沒梳,彌月看著自己眼下兩個黑眼圈,昨夜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過來,瞬間把她包裹,也令她臉紅成了一隻熟蝦。
勉強撐著上完衛生間,彌月回到房間,又爬回了床上,仰天躺著。
不能用別的姿勢,用別的姿勢疼。
就在這時,謝不琢推門進來,相比於她的狼狽,謝不琢簡直可以說是神清氣爽,讓人懷疑昨天晚上兩個人做的不是同一件事。
男人顯然是洗過澡了,頭髮還帶點溼,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薄毛衣,休閒灰色長褲,很居家隨意的打扮,手裡端著一份早餐。
“終於醒了?”
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
彌月沒說話,一貫以來的性格使她說不出那種驕縱的指責,可心裡確實又冒著氣兒,於是幽幽地望著他。
謝不琢倒是笑了,在她床邊坐下,早餐順手放在床頭櫃。
彌月把頭轉過去不看他。
下一秒,下巴被人輕輕捏住,又轉了回來。謝不琢低頭,很溫和的,不帶任何情慾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抱歉。”
彌月意外地眨眨眼睛。
“昨天想一次就收,但沒忍住,”謝不琢稍稍拉遠了距離,看起來模樣還挺認真的,“讓你不舒服了。”
“……”
彌月感覺臉頰又有點兒發燒的趨勢。
要說不舒服,其實也不是……她往被子裡縮了縮,不知道說什麼好。謝不琢昨晚時不時問輕了重了,快了還是慢了,逼的兔子咬人,抬手捂住他嘴巴叫他閉嘴。
做這種事,有人會像做實驗那樣一直問一直問嗎?彌月不知道,她沒經歷過,身邊也沒有人可以請教。
哦,就算有,以她的臉皮也問不出口。
而她雖然徹夜沒回答,謝不琢卻始終盯緊她的反應,甚至能分辨她的皺眉是痛苦還是歡愉,大概也是做了一些調整的。所以彌月這會兒除了生理上的痠痛發軟,還有心理上那種被帶著一次次……的恐懼感。
而謝不琢的歉意也是顯而易見的。
無論如何,他昨晚是真沒控制住自己。無可否認情到濃時彌月也戀戀不捨,但這種時刻實話實說,只會像推卸責任。於是謝不琢乾脆沒提,一個人把責任全擔了。
飯後,他小心的替她上藥,端水到床邊,甚至連上洗手間也要扶著。彌月哪裡被人這樣伺候過,抿了抿唇,說不用了。
謝不琢看了她一會兒,忍俊不禁,彎腰認真地問,“什麼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然後彌月有點兒惱羞成怒的把人推出去了。
回身轉頭看見鏡子裡,自己的嘴角卻是上揚著的,連眼睛裡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