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嚐嚐。”
【別問我從哪裡拿出來的就行】
諶淂牧開啟塞子,嚐了一口:“叫什麼名字?”
“屠憂醉。”
“屠憂,是個好名字。沒想到你釀的酒挺好喝的。”
“那是!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魔尊都是找我要酒喝的】
【還偷我酒】
“若是我想喝了,能找你嗎?”
【找我?你怕是找不到吧】
諶淂牧:對啊,我找不到。
荼爻看著他漸漸黯淡的目光:“我不知道我要在這留多久,我在的話當然可以。
要是有一天我走了,我會把方子留給你的。”
“多謝。”哪怕多留一天也好。
“你客氣什麼?我應該謝謝你‘收留’我。”
荼爻舉起酒壺朝著諶淂牧抬了一下,諶淂牧與她碰杯。
二人乘著月光,迎著微風,瞧著滿天繁星。
暗處的牧叄探出腦袋,抬手抓了抓:怎麼喝起來了?哪來的酒?
荼姑娘的面具也沒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怪主子會這般待她,要是我,我也這樣。
那我是不是除了主子之外第一個看見荼姑娘面貌的?
等他們看見荼姑娘,那豈不是有的說了?
......
夜色漸濃,涼意更甚。
諶淂牧擔心荼爻著涼,急著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忘了荼爻不是人。
【我不是人】
“行,你也早點回去吧。”
諶淂牧:...
荼爻收起毯子,準備下去。
被諶淂牧快一步攬住腰肢:“我帶你下去。”
荼爻:...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自己可以】
諶淂牧:我知道。
他帶著荼爻穩穩落在地上。
“我先進去了,晚安。”說完抬步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諶淂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走的那天是不是也像現在這般,頭也不回?
他微不可察的嘆了一聲:終歸是人鬼殊途。
轉身,也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荼爻進房之後沒看見冷煜的身影,也沒察覺到氣息:“這個冷煜,出去不說一聲,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來要給他個通訊令,他還要幫我呢。”
荼爻脫了鞋子,施了個淨身咒‘蹦’到床上,捲起被子,熄了蠟燭,夢周公去了。
直到天亮,冷煜都沒回來。
又過了許久,荼爻醒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起身走到小塌邊:“這是一晚上沒回來?”
“小姐,你醒了嗎?”淺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吧。怎麼了?”
淺棠攤開雙手手掌,上面正是一夜未歸的冷煜。
“你在哪找到的?”
“奴婢在小姐門口旁看見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要告訴別人。”
淺棠走後,荼爻施法喚醒了冷煜。
冷煜化成人,荼爻上前扶住他坐在小塌上。
“你怎麼傷成這樣?”
冷煜沒開口,只是把頭低著。
見他不說話,荼爻也沒強求,遞了個玉牌給他:“拿著,以後打不過就跑或者找我,明白?”
他接過玉牌:“姐姐,我...你...”冷煜抿了抿唇。
“你都叫我姐姐了,你覺得呢?”抬手轉換妖氣渡給冷煜。
冷煜閉上眼,睫毛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