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要輸了。”
“這傢伙，想殺人嗎？”
“一階後期，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結束了。”
不同於臺下的物議沸騰，高臺上，洛凡負手而立，平靜地看著一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結束了……
陳燼的耳邊，無數討論聲音傳來，他聽到的，最多的，便是這一句話。
白面書生手上灰氣侵染，爬上了陳燼的脖頸，然後順著開始往全身蔓延。
陳燼感受著對方越來越大的力道，以及被灰色氣息沾染的不適感，心知再也不能繼續隱藏。
他心中決斷，伸手握住白面書生的手掌，慢慢地將其扒開。
空氣中，本來明亮的光線，開始變得晦暗，一股蒼老沉寂的氣息散出，將陳燼身上的灰色氣息吞噬。
陳燼微微抬頭，眼中不知何時已經被黑色盡染，他死死地握住白面書生的手，同時另一隻手，轟然揮拳，重重地砸在胸膛，直接將其擊飛，倒在地上。
黑髮揚逸，黑瞳深邃，陳燼掙脫控制，大口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終於恢復過來。
“啊！我沒看錯吧？”
“天啊，黑暗屬性，陳燼，他不只有一種屬性！”
“絕代風華。”
現場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吶喊，雙屬性的出現，將眾人的話題徹底引爆。
人人瞪大雙眼，滿是震驚地看著比試臺上面的陳燼。
王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陳燼被人奪舍了。
一個月前，是自己親手為其做的親和儀式，當時他表現出來的，也只有光屬性，現在使用同樣稀有的黑暗屬性，這不是鬧的嗎。
是自己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
王啟身邊，洛凡短暫驚歎之後，滿臉笑意，終於知道為什麼三師兄為什麼專門讓自己來看這小子了。
送出的筆頭，不虧。
比試臺的旁邊，楊圍呆呆地看著一切，自嘲道，“原來，他說的換成柳無雙，可能會敗，是這個意思。”
今日之後，江湖第五位天驕的名號，無人再敢質疑。
場上，白面書生站起來，似乎不知道疼痛，只有憤怒，他抓起身邊的一塊石板，向陳燼扔去，同時身隨其後，向陳燼的方位衝撞而去。
陳燼一步邁出，額間暗夜神印若隱若現，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自得到暗夜神卷以來，第一次使用黑暗屬性戰鬥。
他體內的兩種屬性，本來品質差別不大，各有特色，經過暗夜神卷改造提純之後，黑暗元素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其品質遠遠將光元素甩在身後。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黑暗元素之力很強，可是強到什麼地步，他還真不知道。
“長夜將盡，皓月當空！”
噬月篇的皓月，同樣有了質的飛躍。
陳燼的眼中，彷彿天空掛上了一輪明月，皎潔無暇，月華灑落，盡加他身。
他身上的氣息，迅速攀升強大，更有蒼古深邃之意，蔓延開來。
石板臨近身前，陳燼向前半步，一拳揮出，將其砸的四分五裂。
而就在石塊碎裂開來的半息之後，白面書生的攻擊已經到來。
他的手爪纏上灰色氣息，竟然演化出一個毒蛇形狀，毒蛇吐信，繞過白面書生的爪子，徑直咬向陳燼。
陳燼微微側身，躲過毒蛇攻擊的同時，左手一把將其抓住，正好抓在了七寸的地方。
打蛇打七寸。
他用力一握，黑暗元素之力瘋狂湧現，將灰色的毒蛇直接泯滅。
與此同時，右手並指為劍，揮舞朝著白面書生刺去。
白面書生理智喪失，可是野獸般的戰鬥本能卻是最大程度上揮發出來。
只見他身形向後一個挪移，堪堪避開了陳燼的攻擊，隨後怒吼一聲，雙手並用，爪、掌、拳不斷變幻，向陳燼攻來。
陳燼冷哼一聲，伸手一招，一丈外的承影劍飛來落入手中，或劈、或挑、或刺，各種劍招層出不窮，與白面書生展開激烈的比拼。
白面書生將灰色氣息全部匯聚在雙手，使得雙手宛如化身鋼鐵，堅硬無比，與承影劍碰撞十數回合，依舊沒有受傷。
不知不覺之中，陳燼的黑暗元素之力點點浸入白面書生肌膚之中，難以察覺，這些黑暗氣息，開始蠶食他體內的真氣，加速其消耗。
如果白面書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