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看到自己的管家崔伯慌里慌張進來說出事了,心裡也不由得一緊,強自壓住心頭的慌亂,穩了穩心神,沉聲問道:“崔伯,別急,慢慢地說,出什麼事了?”
崔伯抹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手裡遞上一封書信,說道:“剛才在門口掃路的狗娃,看到咱們院子裡上午帶楚楚姑娘出去的馬車已經回到了,可是趕車的小虎子卻不見了。他覺得蹊蹺,連忙進院子告訴了我。”
崔伯當時跟著狗娃來到大門外,看到拉車的棗紅馬沒什麼異常,趕車的人不見了,快步來到弄堂拐角,四周張望,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
壯著膽子,崔伯掀開了馬車的竹簾,發現趕車的小虎子被人捆的結結實實,口裡塞著一塊破布,人卻已經昏迷了過去。
而原本一起出去買胭脂的楚楚姑娘和小翠兒,卻不知去向。
崔伯用手一探鼻孔,小虎子還有呼吸,便急忙招呼院裡的夥計們,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小虎子抬進屋子。
搬抬的時候,從小虎子懷裡,滑落出一封書信。崔伯知道小虎子不識字,這信裡的內容肯定很重要,沒敢耽擱,直接來向胡九九稟告。
聽到楚楚不見了,胡九九心猛烈的顫抖不止,急忙展開書信,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比賽廚藝?
自不量力。
落敗自回,
佳人相聚。
胡九九看完,氣得手微微發抖。崔伯站在旁邊,也瞥見了信上內容。
可是他只念過一年私塾,有的字還認不全。看了半天,驚叫道:“九公子,這楚楚姑娘被綁架了,莫非是廚藝大賽的同行所為?
他們技不如人,就想出這綁肉票的下三濫的手段!公子,咱們用不用報官?”
胡九九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崔伯,這封信和楚楚被綁走的事要保密,對外就說楚楚姑娘回孃家二姨家去了。現在快帶我去看看小虎子。”
崔伯引著胡九九,拐過一道長廊,來到一排木屋,推門進了第一間屋子。
進了屋,胡九九看到床榻上躺著昏迷的小虎子,上前探出手,給小虎子把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說道:
“崔伯,小虎子他被打暈前吸入了一些迷魂煙,你端一碗熱水過來。”
頃刻,胡九九用熱水化開一粒丹藥,一碗藥水扶著小虎子慢慢服下。
又過來一盞茶的時候,小虎子急促地喘了幾口粗氣,慢慢甦醒過來。
看到床邊的胡九九和他身後的崔伯,小虎子知道自己獲救了。
他掙扎地要坐起身。胡九九急忙扶著他躺下,關切地問道:“小虎子,誰打傷的你?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你上午駕車出去,都經歷了什麼事?楚楚她們兩個人呢?”
小虎子喘了幾口氣,說道:“上午的時候楚楚,哦不,是少夫人帶著小翠,要我駕車去朝歌城東的白雲大街,那裡都是賣首飾和胭脂的店鋪。”
到了胭脂鋪的大街,她們倆下車逛街去挑選胭脂。
小虎子把車停在街口,坐在車頭打盹兒。
不一會兒,馬車旁邊走來了一個吹糖人兒的小販,一手好手藝。
吹拉出的糖人,肥豬,小狗,仙女俠客,都惟妙惟肖,引得路過的人圍著看。
嘈雜聲把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虎子給喚醒了,小虎子今年才十七歲,也是個半大孩子。看到糖人非常逼真,也跟著叫好拍手。
做好的糖人被三三兩兩地買走了,路人漸漸散去。
賣糖人的小販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收好了錢,把隨後一個糖人鳳凰遞了過來,笑著說道:“小兄弟,今天來這裡,沾了寶地的光,都賣光了,剩下最後一個,你給一個銅錢,就給你了。”
小虎子一聽,來了精神,這樣的糖鳳凰平時賣三個錢,吃到嘴裡甜甜糯糯,今天沒想到還有這好事。
小虎子買下了糖鳳凰,沒捨得吃。把它插到了車廂裡的花盆裡。一會兒少奶奶楚楚回來,討她個歡心,今後在自省堂裡還依仗著少奶奶討生活呢,小恩小惠細水長流吧。
小虎子正在胡思亂想,楚楚帶著小翠兒已經回來了。
兩個人興高采烈,除了胭脂外,楚楚還買了中意的三尺花布,成親時也能扯出一身新衣服。
看到車子裡插著的糖鳳凰,楚楚很高興,和小翠兩個人吃得津津有味兒。
小虎子駕著車,揚鞭催馬準備回去。正在此時,從身後跑來了氣喘吁吁的賣糖人的小販,懇求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