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豔陽天。
藍藍的天空下大河東流,匯入不知名的湖泊。
水流繼而又奔騰而出,夾雜著磅礴的氣勢,一路裂谷穿山,不知疲倦向前奔去。
船上的人也在不知疲倦地勞作著。孫師伯此次帶隊,途經在險彎峽谷時,他在船頭觀察水勢,莫老大掌舵大局。
春枝作為助手,不斷給四個划槳的船夥計加油打氣,還有一位孟大叔,是鎮上後搬過來的鄰居,精通訓狗,得知範員外招募人手,便帶著他心愛的“大黃”,熱心地加入到探險隊伍中,給大家燒水做飯。
第一夜,船停泊在一個寧靜的岔灣裡休息。天矇矇亮船隻便拔錨出發。
過了一江又一河,穿過一灣又一谷。終於,在第二天黃昏時分,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神秘荒島。
遠遠望去,島嶼不算太大,隱隱看到是一個圓形的輪廓。
島上似乎有山嶺,隆起的山崗被一團迷濛蒙的白霧籠罩,顯得那麼神秘莫測。
陣陣秋風吹過,隱隱帶著一絲香甜的氣息,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萬年柏香木?
木船謹慎地慢慢靠近,最後在一個半灣河灘拋下船錨。
孫師伯叮囑莫老大和船夥計看好船隻,防止意外發生。
孫師伯帶著春枝,孟大叔帶著大黃。三個人和一隻狗,都套上面罩,服下解毒的丸藥,帶上砍伐樹木的柴刀,踏上荒島的草地。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面前出現一片樹林。
那空中的香氣似乎更加濃郁了,狗在前,人在後,曲曲折折,終於走出了這片樹林。
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小山丘,山丘之上長著一棵特別的樹。
一棵很香很香的樹。
樹幹沒有樹皮,是黑灰色。大概兩丈多高。
在距離地面一丈五尺高的地方,橫伸出一根光禿禿的樹杈。
這棵奇怪的香樹,不知是不是已經枯死,看不見一片樹葉。
一團霧氣上下盤旋,很是詭異。
春枝拉著孫師伯,幾個人後退了幾步,並不著急上前砍樹,觀察樹頂那團盤旋不定的白霧。
孟大叔說道:
“多等一段時辰,最好等霧散以後咱們再動手。你倆在此先休息等候,我帶著大黃再四處走走看看,也許還有新的發現。”
孟大叔帶著大黃走後,孫師伯和春枝姑娘,在樹林邊找到一堆鬆軟的甘草,坐了下來。
過了好久,樹頂的白霧緩緩散到遠方,孫師伯腰插柴刀,抱住樹幹,像一個靈活的猴子,眨眼間,爬上樹杈,跨騎在上面。
孫師伯鬆了一口氣,舉起雪亮鋒利的柴刀,砍在身前伸出的枝杈上。
“當”!柴刀砍在灰黑色的樹杈上,好像砍在一塊精鐵之上。激盪起一串火花。
孫師伯一時不防,震的右手發麻,虎口處火辣辣地疼,像撕裂開一樣。
這難到是一棵鐵鑄的大樹?聞著香氣撲鼻,看著樹下一臉擔憂的春枝,孫師伯穩住心神,揮刀再砍,
“當~當~當……”
直到柴刀隱隱出現崩口,樹枝上才有了細小的裂縫。
孟大叔帶著大黃已經回來,孫師伯忽聽到春枝大聲喊道:
“公子,快點下來,要起霧了!”
孫師伯抬頭看去,果然,隨著撲面的香風,不遠處的吃人白霧慢慢在靠近鐵樹。
從樹幹上滑下來,幾個人退回樹林邊上,眼睜睜的看著白霧重新把鐵樹上半部吞沒。
孟大叔說道:
“看來我們只有先退回到船上休息,明天再過來。”
孫師伯和春枝自然贊成,重新回到船上。莫老大和幾個夥計聽幾個人訴說砍樹的經歷,都放下心來。島上沒有危險,雖說白霧有毒,躲避開自然無事。
畢竟範員外有言在先,工錢雖說是二兩銀子,只要帶回去香木做藥引,每人還能再領二兩賞銀。大家都想早點返程拿賞銀。
第二天一早,四個船夥計跟著孫師伯和孟大叔進島砍樹,莫老大帶著春枝看守船隻。
來到老地方,靜候了一個多時辰,果然那白霧慢慢散去,幾個夥計輪流爬樹砍枝,砍崩了三把柴刀,終於砍落二尺多長的一截樹枝。
大家興高采烈,帶著香木樹枝,登船返航。
航船已趟熟路線,船隻有驚無險地穿過了惡浪十八灘,平穩地駛進一個湖泊。
孫師伯,孟大叔,春枝幾個人坐在船艙裡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