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這啊!?
黃興見賈玌神色輕鬆,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本以為提及此事,第一次會被彈劾的賈玌會有些緊張或焦慮,畢竟是第一次嘛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誰第一次不緊張!
況且被彈劾可不是什麼小事,何況人家收集證據針鋒相對的,肯定是早準備好一套說辭。
“侯爺,您難道不擔心嗎?”黃興忍不住問道。
賈玌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從容:
“黃大人多慮了。本侯行事向來問心無愧,即便有些逾矩,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再者說,陛下心中自有明鏡,豈會被那些小人所矇蔽?”
黃興聞言,心中暗自佩服賈玌的膽識與氣度。
賈玌在朝中...應該說是在陛下心中地位穩固,不僅因為其為慶武帝立下赫赫戰功,更因其行事果斷、赤膽忠心深得陛下信任。
“侯爺說得是,是我多慮了。”黃興拱手道,
“不過,今日早朝還是小心為妙,萬一那些小人使出什麼陰招,也好有個防備。”
賈玌點頭表示贊同。
遠處史鼎等人慾要過來一同打招呼,還想要開口,宮門緩緩開啟,太監尖銳的嗓音傳來:“上朝 ——”
大臣們紛紛停止交談,整理衣冠,依次步入宮中。
賈玌深吸一口氣,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大殿。
大殿內,燈火通明,龍椅上的慶武帝面無表情,目光如炬。眾大臣分列兩側,氣氛凝重。賈玌走進大殿,按照禮儀站定在自己的位置上。
“眾愛卿平身。”
大臣們謝恩起身,賈玌抬眼看向皇帝,心中已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有事起奏!”
隨著夏守忠的話音落下,便是有人迫不及待率站先出來。
一位諫言御史自文臣中出列,拱手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神武侯賈玌在江南行事專橫,逾越職權,致使當地民怨沸騰,還請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譁然,眾大臣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賈玌神色未變,直視那大臣,目光中透著冷意。
慶武帝微微皺眉,看向賈玌,說道:“賈愛卿,對此你有何話說?”
賈玌向前一步,躬身行禮,朗聲道:
“陛下,臣在江南所為,皆是為朝廷大計。江南揚州之地,鹽商橫行,官商勾結,若不採取雷霆手段,何以整頓綱紀,何以還揚州百姓一個清平世界?
更是將當地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無良官員盡數掃除,為大慶籌得國稅九千多萬兩。臣一心只為陛下的江山社稷,著實不知臣究竟錯在何處。”
諫言御史並不慌張,冷哼一聲,從袖中抽出一疊奏摺,恭敬地呈上:
“陛下,此乃微臣蒐集的多份證言,詳實記錄了神武侯賈玌在揚州的所作所為。
神武侯不僅在揚州受賄銀兩達百萬兩之多,而且將其私發軍餉,不僅如此,未經過六部尚書以及陛下首肯,私自衝擊揚州知府以及揚州衛所,形同叛逆。
更是處事乖張,罔顧民情。百姓與士子於巡鹽御史府前陳情之事,縱有不妥,亦當以安撫、疏導為要。
然其竟遣重兵驅之,實乃暴虐之舉,有違聖朝以仁治天下之理念,且易激民變,亂地方之安穩。視士子之訴求於不顧,此非賢吏之所為也。”
請陛下御覽。”
此言一出,大殿內再次一片譁然。
內侍將奏摺接過,呈遞給慶武帝。慶武帝臉色怪異,強忍那逐漸勾起的嘴角以及心中笑意,目光掃向賈玌,沉聲道:
“賈愛卿,對此你又作何解釋?”
賈玌再次躬身行禮,朗聲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首先,關於未經六部尚書及陛下首肯衝擊揚州知府與揚州衛所之事,實則是臣剛到江南,在徐州便遭遇了揚州衛所都指揮使鄭宏的伏殺。
臣生擒埋伏頭目揚州衛所千戶李嘯。經審訊得知,乃是揚州衛所都指揮使鄭鴻與揚州知府林佑安相互勾結,欲在江蘇地界謀殺臣。
臣持有陛下御賜尚方寶劍,處理揚州鹽稅事務,此事已向陛下稟報並獲首肯,實乃迫不得已。
更何況罪臣林佑安與鄭鴻皆被微臣擒拿回京,可派人再次前去審問二人是否屬實。
其次,百姓與士子於巡鹽御史府前陳情之事,臣動用重兵有何不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