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神策營處,賈玌站在高聳的觀戰臺上,望著下方開始演武的神策營士兵們。
營地的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而又興奮的氣息,戰鼓之聲如同心跳,激盪在每一個人的胸膛。
士兵們身著鐵甲,手持長槍利刃,步伐整齊劃一,如同一片鋼鐵洪流,在指揮官的口令下,進行著一系列複雜而精妙的陣型變換。
每一次腳步的落下,都伴隨著地面輕微的震顫,彷彿連天地都被這股肅殺之氣所震撼。
賈玌的眼神中滿是欣慰也有期待。
應陛下的要求,神策營如今的步營士兵著重甲率已然高達七成,在裝備和戰鬥力方面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此時,熊文龍上前一步,抱拳道:“侯爺,奉陛下旨意,神策營如今的步營士兵著重甲率已然高達七成,在裝備和戰鬥力方面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賈玌微微點頭,說道:“熊大人,本侯自然知曉。此次重甲配備,陛下甚為重視,我等需加緊訓練,確保將士們能夠快速適應。”
一套重甲幾十斤,如果不是平日裡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恐怕穿上之後連正常行動都困難。
即便是常年征戰、訓練的老兵,突然從十來二十斤的的鎧甲轉換到重甲,也多有不適。
這也對士兵們的體力和耐力提出了極高的要求。
熊文龍應道:“是,侯爺。”
賈玌看向熊文龍,嘆了一聲,神色凝重地說道:“熊大人,往後咱們可還有得忙。陛下旨意,要本侯再練兩營新軍。”
此事慶武帝並未在朝堂上說出,剛剛將王子騰逼出京營,就立馬新建兩營新軍,吃相有點誇張,別說太上皇一脈,文臣那邊也會多有動作。
新建兩營京營,就意味著武將將有更多的人可以升職,也意味著會有更多的資源傾斜。
熊文龍微微一怔,旋即眼中閃過一絲振奮,抱拳朗聲道:
“侯爺放心,末將定當全力以赴!只是這新軍操練,諸多事宜尚需從長計議,比如兵源選拔、糧草輜重,還有軍官的調配……”
賈玌抬手打斷他的話,自然明白熊文龍的小心思:
“這些本侯心裡有數。兵源方面,可從各府縣招募精壯之士,著重考察其身體素質與品性。
糧草輜重,本侯會與戶部溝通協調,確保供給充足。
至於軍官等,從神策營或者其他忠於陛下之人中挑選經驗豐富、武藝高強之人擔任。”
賈玌繼續說道:“熊大人,本侯雖有心一力承擔此重任,但深知獨木難支之理。新建兩營新軍,事關重大,其中細節繁瑣,還需你我共同籌謀,齊心協力。”
他目光如炬,望向熊文龍,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我在軍中多年,深知軍隊之根本在於人心齊整,紀律嚴明。
此番新軍組建,務必做到選拔公正,訓練嚴格,以確保新軍能成為陛下手中之利劍,護衛我大慶江山。”
大量的空缺官職自然有人會爭搶,但唯有一點,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必須要有那個本事,不然賈玌會毫不客氣的把他叉出去!
熊文龍聞言,神色更加肅穆,抱拳道:“侯爺所言極是,末將定當謹遵侯爺教誨,全力以赴,不負陛下與侯爺厚望。”
賈玌輕輕點頭,神色稍緩,轉而低聲道:“至於此事之保密性,確如你所言,陛下尚未正式昭告天下,我等需謹慎行事,以免節外生枝。待時機成熟,陛下自有聖裁。”
又與熊文龍交代了幾句後,見沒什麼需要到他的,便決定離開軍營入城回府。
城中市集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然而,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卻傳來一陣吵鬧聲。賈玌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上前去檢視。
“哪裡來的小癟三,竟敢在京城中撒野,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出身!”
馮紫英抓著薛蟠一臉怒氣,再次一拳打到薛蟠臉上。
薛蟠被打得腦袋一歪,嘴角瞬間溢位一絲鮮血,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摔倒。
他平日裡在金陵橫行霸道慣了,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再加上喝了酒以及心中某些事情憋著一口氣,當即大喊:
“你敢打我,我薛蟠可不是好惹的!”
周圍的人群見狀,紛紛退後幾步,圍成一圈看熱鬧,議論聲四起。
“這不是神武將軍家的公子嗎?怎麼跟人槓上了?”
“嘿,準是這人肯定是惹著馮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