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這揚州鹽稅之事總算有了好訊息。”
接著,慶武帝將奏報中的內容向眾臣宣讀:
“臣林如海啟奏陛下:
臣於揚州辦理鹽稅事務,歷經諸多艱難險阻。此間,揚州鹽商與當地部分官員相互勾結,妄圖侵吞鹽稅。
私販食鹽、篡改賬目,更有甚者,揚州衛所都指揮使鄭鴻與揚州知府林佑安,竟密謀圍殺江南鹽稅欽差大臣神武侯賈玌。
然,幸得陛下洪福庇佑,神武侯神勇,倖免於難。臣得神武侯相助以力挽狂瀾,經嚴查徹辦,現已查明此等罪犯罪行,共計抄沒其家產摺合白銀約九千萬兩。
臣惶恐,此次雖有所斬獲,但揚州鹽務積弊已久,仍需大力整頓。
望陛下聖裁。
臣林如海敬上
朝堂眾臣皆驚,紛紛交頭接耳,掀起一陣喧鬧,覺得不可置信。九千萬兩白銀,這數目實在太過驚人。
九千萬兩,這足以頂得上大慶五年的稅收。
王寬此刻腦袋發熱,全身汗毛直立,打了幾個哆嗦,此前那滿臉的愁容已然消失,滿面紅光,一副容光煥發的摸樣。
慶武帝冷哼一聲,大怒聲道:“傳朕旨意,將這些罪犯嚴懲不貸,凡是與之有牽連之人統統追究到底,所抄銀兩儘快充入國庫,以應戰事之需!”
幾位與案件有所牽扯的文官先是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稍作猶豫之後,一位文官硬著頭皮走出佇列,拱手說道:“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僅憑林大人一面之詞便倉促定罪,或許其中有所誤會。”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目光閃爍,不敢抬頭望向慶武帝。
又有一文官附和道:“是啊,陛下,九千萬兩白銀並非小數目,這其中是否有虛報之嫌,還需詳查。”
慶武帝以一副白痴的目光望向那開口反駁的兩位文官,怒目而視,斥道:
“證據確鑿,爾等還敢巧言令色!還有居然懷疑虛報?你卻告訴朕,賈愛卿與林愛卿為何要虛報,是嫌棄家中銀兩過多了是嗎!?”
那兩位文官聽了慶武帝的斥責,身子猛地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先開口的那位文官也連忙叩頭,慌張地說道:“陛下,臣有罪,臣只是擔心其中有隱情,怕冤枉了好人。”
另一位文官聲音帶著哭腔說道:“陛下息怒,臣一時糊塗,絕非有意質疑賈大人與林大人。”
慶武帝冷哼一聲,說道:“冤枉?林愛卿的奏摺寫得清清楚楚,你們還在此胡言亂語。莫非,你們與那些罪犯有所牽連?”
此言一出,那兩位文官面如死灰,連連搖頭否認:“陛下明察,臣等絕無牽連啊!”
此時,內閣首輔張榮站了出來,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息怒,臣等並非質疑林大人,只是此事關係重大,牽涉眾多,若處理不當,恐生民變。”
他的表情雖然還算鎮定,但望向那跪在地上的兩人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看蠢貨的意味。
慶武帝猛地一拍龍椅,喝道:“朕意已決,誰敢再為罪犯求情,一併論處!”
朝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多言。
慶武帝環視群臣,說道:“朕念及國之根本,此次定要嚴懲不貸,以正朝綱,警示後人。”
“錦衣衛指揮使黃興接旨!”
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黃興出列,單膝跪地,大聲應道:“臣在!”
慶武帝目光凌厲,說道:“朕命你速速將與此案有牽連之人全部緝拿歸案,嚴加審訊,不得有誤!”
黃興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慶武帝掃視群臣,沉聲道:“朕望諸卿以此次之事為戒,莫要行貪贓枉法之事,否則,定不輕饒!”
群臣齊聲高呼:“陛下聖明!”
隨後,慶武帝甩袖離去,朝堂之上氣氛依舊凝重,眾人各懷心思。
...
“所以在這幕後操控鹽稅的其實是朕那親愛的弟弟——忠義親王?”
乾清宮,朝會剛解散,慶武帝便迫不及待的召集黃興,史鼎、陳守年以及果勇侯楊顯議事。
若是算上坐鎮遼東的保齡侯史鼐以及賈玌的神策營,便是五營兵馬在手,權力可謂是空前強大,足以在明面的軍權與太上皇媲美。
而唯一的限制——銀子;此刻也被賈玌硬生生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