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兄弟(1 / 2)

小說:湖畔詩人 作者:最喜歡雷雨天

水都的江景是很有一絕的。

想象一下,江上晚風吹得柳枝東倒西歪,這裡是是偏向平原的內地,即便是早春也不會太熱,還有月色浸在屋簷,一縷光躍在瓦片表面,枕河人家,在傍晚會三三兩兩在江邊支起桌子吃晚飯,打麻將,聊家常,很有煙火氣,加之近年來的環境保護措施,兩岸更多退耕還林,在半落西山的夕陽下,這光影不會很熱很紅很刺目,是初冬的三四點的太陽一樣,有點淡,粘著朵薄雲,在江邊,太陽露出羞赫的面龐。江上禁漁,只有一些小漁船,更多是學生的遊船,在擺盪的微波里,江水顯得交織而泛著流光,夜色癒合,越是如膠般稠,而泛著銀光。

江邊街燈亮起,這座國際化的城鎮為了彰顯文化名城的魅力與口碑,沒有特別繁華,喧囂的地區,連僅有的那些高樓也沒有亮燈,這麼靜謐的江晚是很怡人的。

街上有人流,沿岸順流,不會讓人覺得孤單,青石板路在月色下微微潤亮,那條道上真是要撐把傘,以幽怨的姿態徘徊朝聖才夠浪漫。

錦集與安愚講了他高中時的夢想,到水都的枕河人家的古巷裡撐傘,於細雨中漫步時,安愚也不免滿足愜意,然後由衷的讚美那段過去。

他倆坐在船沿上,撐篙的老翁也坐下點亮一支菸,在紫色的安謐裡閃著明亮的火星,言企業扭曲著光線,變得更凝重,那團斜斜而上的眼,變得虛幻,在光中暈眩,油膩,令錦集想起一位老人的哭泣。

錦集和安愚聊起小時候。

“那時候,我又小又愛裝逼,經常在你面前裝大尾巴狼,沒做好一件事就找理由。”

“那次,我家新買了電腦,特地跑來問你會不會打遊戲,我打得不好,戰績特差,還嘴硬說是隊友打的太差,結果你問我為什麼一直輸最後……”

“我真的裝啊,翻我以前打的好的戰績,說這是例外……”

錦集像在自言自語,他知道安愚在聽,又談到他第一次被女生表達好意,大罵對方傻逼,指揮大家結果帶上不歸路,裝深沉凹人設而“抑鬱”留鬍子。

錦集談到他們小時候,他帶著安愚到果林裡偷橙子,被老漢抓著扁擔打;帶著安愚到地裡抓蜻蜓來烤著吃;慫恿安愚去家裡拿肉來餵狗。“結果你被打了,我在一旁幸災樂禍。”他沒說抱歉。

“最慘的是我拉你到竹林裡抓竹雞,讓你爬竹子,結果你摔斷了胳膊……”

“我奶拿我沒辦法,後來不了了之,倒是你捱了教訓。”

他沒談安愚頂著父母的壓力,繼續和他玩,很多事,他們之間不必說,他一直這樣認為。但他卻為自己這樣的性格悔恨著,不只是因為安愚,還有很久後他才明白,他心不夠誠,對自己和別人都是。

暮色四合,那老溫聽他們的故事聽夠了,就敲敲煙槍,船在他們不知不覺時靠岸了,“小夥們,你們之間才要好,別辜負對方啊。你們之間絕對不要不好意思,經常是漸漸就沒交集了。“

錦集點了點頭,像是理所當然,卻不由的注意安愚。他們之間已沒有太多話要談,各自心裡都很清楚,錦集連帶這都認為理所當然,肯定得就像曾經週三問他怎麼看待安愚,他說他只是需要一個人來聽他說話。

無論多久他都改不了這點,只能一次次的懺悔。

在江邊晚風裡吃烤肉,錦集想到高中時,同學在學校周邊的飯店裡叫街上的他們喝酒,他帶著長長的微笑進去喝上兩杯,然後出來看見涼風中揹著書包的安愚在等他。那時他是否表現得不耐煩和輕覷呢?現在一如往昔。

錦集想到高中校園裡流離的惟丏,印象裡,即使在夏季炎熱的日子裡,他也揹著書包,他常靠著牆走,穿過靜謐小道,山坡上垂下的綠藤的荊棘刮過眼前,他小心地避讓,面帶僅僅只是善意的微笑。後來那層臉上籠罩的陰影又是何時出現的?現在想來,那日他發言時,那抹笑裡有苦澀的意味。

”作為我們學校的傳奇,惟丏也真夠可以的,我有預感,他會是我們大學十年後不衰的話題的。“

錦集看著安愚,隨口胡謅,又或者在吐露心聲呢?

”我還是挺擔心他的,他作為學校的驕傲,一代傳奇,寄託了太多人的驕傲,也被圍得太嚴重了。“

”你這麼看他?“,錦集盯著安愚的眼睛。

\"他總是做些奇怪的事?我也不奇怪,他很獨特。“安愚磕絆著說。

安愚實在不確定,他討厭發表意見,尤其是錦集這樣盯著他的時候,他好像隨時會再次一言不發,就像過去他表現的優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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