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害怕(1 / 2)

小說:湖畔詩人 作者:最喜歡雷雨天

父親打姐姐的時候,我躲在樓上,我抽出筆來,在信紙寫下“他又來了。”投入春天的信箱,將被鳥兒先到某處發芽。

我喜歡在姐姐面前表現幼稚,這是我們兩人都適應的相處方式。我不想惹她生氣,也許疏遠才是常態。正如我喜歡聽哥哥講大道理。

我已經比他高了,我想。

我已比父親高了。

他舉起的手掌打下來,我也不會反抗吧。

我慢慢嚥下媽媽夾來的菜,縮在餐桌一角,嚥下多年的隱忍和傷痛。

那天我在曠野裡哭泣,門外的姐姐在敲門。

那天我把一個人逼到牆角,後來,他抿著嘴聽我道歉,正如我看著禾道歉一樣。那之後,陽光 太刺眼。

萱厭煩一切強加給她身上的東西,但她對於制度那套體系很著迷,她在這一方面可謂相當有智慧。我是指,在當時那個被我認為是一個小型社會的地方,她毫無疑問地使我感到害怕,這不是來源於武力值上的,而是她明顯使我明白我們不是一類人,她能毫不費力地做出令你瞠目結舌的事,沒一點良心上的負擔,我一直害怕她會毫不費力地毀了我,儘管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但我還是不由地討好她。

甜在和別的班的刺頭們鬧矛盾後,她自發地為甜提供庇護,並將甜事後的討好與感激作為談資。萱也經常和“好姐妹”決裂,她享受征服的快感,這也意味著萱的“衛星們”也不再了。再一次被她拋棄了。她身邊很快又會集結一片人,在她的話語後嘰嘰喳喳。

我一直很好奇的是萱的決絕究竟到了哪個地步,在一次“火併”中,我狡猾地將矛盾荒繆化,幼稚化了。萱笑出了聲,在她看來,高下已分,自不必“趕盡殺絕“,當然,她為此取笑了我很久。我為此也成為她不屑與之爭論的人。

萱一向高傲,她說“誰還不是個寶嘛?”便沒理由讓步,晨氣到轉頭就走時,她卻道了歉。這是她偶爾的憐憫嗎?還是因為晨是和她一樣的人,而得到了她的尊重呢。

我還是記憶猶新,那時勇在課上念教材,也許是別的事觸怒了她,很快便迎來了她的怒火,勇上課走過她旁邊時,她把書箱堆到道中間,對勇為難“過不去。”勇試著講講道理,毫無疑問失敗了。她號召大家都別回答勇的問題,勇的課便冷場很多次,可憐的勇,他能不知道一切是誰在搗鬼嗎?老實說勇的課毫無作用,至少,對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但這樣任一個學生欺辱的老師,我認為太懦弱。那時我還做著天生我才的夢。

我開始感慨每一個笑,我們都去尋找它之中最純淨的部分,然後感慨藝術家都被逼進象牙塔了。周國平這樣解讀人們的情感,是否也讓他自己苦惱,因為再也找不到那種迷惑的生疏感。我更理解海子的臥軌了,理解他追到戈壁“不關心人類”,發現現實中真實的那面“空空”。海子的境界是我達不到而渴望——我惜命。可惜的既不是他的詩,也不是他的生命,他都高坐於他的王座之上,這兩者都不足以動搖他。唯一可惜的是,未與他遇見。

那時我一股子酸味,整個人神戳戳的。

我選科之後有些迷茫,我覺得我仍是個浪漫的人,我不想將我的一生奉獻給一座不說話的大廈上。

“外部世界是某種獨立人的東西,是某種絕對的東西,探索這一絕對主體的定理,在我看來是一生的追求。”

無論物理大廈是多麼輝煌,花兩三天在一道數學題上,解題過程十幾頁的工作,也不會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無法放棄自己的一部分來專心於這些。至少現在的我不願意。

我無法閹割慾望,躲在小樓數十年如一日,即使之後有再多榮光,我寧可成為悲劇。我認為,如果我生活在中世紀,我大約會被燒死。這樣才像我還活著,那時我把生活當戲劇,以為自己將大展拳腳,轟轟烈烈。

我的選擇更像是為未來的我找條退路,也種下更多種子,等待它們之中的某顆發芽,豐富我的生活,以看見更多。

那時我沉浸在另一種自我感動中,假裝沉思,想生活不會太冷清,這樣的一生無疑將會是平凡的。我陷在其中,我以為看見更多,就能得到幸福。

週三帶我勉強用筆觸從中創造出一個不凡的藝術出來,這讓我心安,不會焦躁,也挑動著我的慾望。我將在一天露天咖啡館沉思良久寫下“我打算……”這是我能想到很棒的未來了。

“兩種不同的人,偏浪漫的或平實的,人們往往兼具兩方面,有著週而復始的‘空空’。人們追求的純潔,又是陷入無妄中,不過還好,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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