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便去兜風,熱量散走了,汗幹了我便回去了,回來天已經差不多黑了,我也不玩了,禿頭說他快累死了,我讓他繼續玩,大叔也叫他繼續玩,上點強度慢慢地就會進步,我坐在旁邊幸災樂禍看他玩。
下午的陽光很溫和,我從宿舍出發時便迎接著一路和熙的陽光,路邊是車水馬龍的車流與人群,車隊排著長龍,麓湖的公園邊許多老人在溜孫,溜狗,散步,靜坐,下棋,閒聊,我迎著風,環著陽,徘徊穿插在這鬧市與恬靜街巷之間,像大埔,像金利,像肇慶,像從化,像我心裡的青春與孤獨。
天黑得差不多了禿頭便不玩了,我讓他先坐幾分鐘,而後才送他回去,我在煲珍珠等他,點了杯紅糖奶茶,很久沒喝奶茶了,偶爾喝一次無關要緊,打了兩把吃雞,禿頭便下來了,手裡拿著炒飯,與自己做的百香果益力多,炒飯是他的晚飯,益力多是說帶給我一起喝的,我們騎車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先換水,他吃飯,然後我在寫日記,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我讓他背書,他背書很快,意思也能說出來,但他暫時還理解不了,只知道背,也好,先收穫,後面再發酵成為知識。
23:31\/晚上換完水便與禿頭玩了把吃雞,被虐了,就不玩了,玩王者,第一把亂殺,後面兩把被別人亂殺,後面我不想玩了,休息一會後便送禿頭回去,我帶著耳機聽著音樂,忽然聽到關於中國鼓的雄獅歸來,心中激情澎湃,我聽了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是雞皮疙瘩豎起,一次一次的畫面不同,而後我又隨意插在了我的小說,感覺大材小用了。
楊文濤策劃了一場舞臺劇,當一切安排妥當他卻愁眉起來,他算的二十八卦中最後一卦下卦是至柔的坤卦,上卦是至剛的乾卦,否卦乃不通,但他由於心之所引,不解為何有此卦,難道最後會是一場鬧劇?他心憂著,但他回到病房,忽然就茅塞頓開。
舞臺燈光暗下,絃樂緩緩響起,彷彿在輕述,輕訴著早已習慣的苦難,輕述著慢慢流逝的生命,輕述完畢,舞臺中央燈光慢慢亮起,九隻黃鼓乍現,持鼓人頭批黑罩,面帶黑紗,贔屓,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眥,狻猊,椒圖。九龍做鼓,九鼓擺陣,中為靈橋,頭纏黃符,身披咒裟,額點真火,肩漏母龍,沿肩而行,精聚為物,魂散為變,鼓成八卦陣,人為梅花樁,龍環獅繞,攏精聚神,鼓樂齊鳴,絃樂管樂相輔,緊湊如狂雨,鬆散如列陣,如戰鼓,如幽泣,嗩吶點睛,降萬樂而統樂魂,風雲人物坐陣,黑衣旗搖勢漲,中人龍圍勢定,萬樂止於此,勢範全宇。適為還魂陣,還魂曲,還魂符,還魂咒。
劇畢燈光亮起,底下群人無不起座拍掌,久久不息,黑衣人解開面紗,是一個一個面容憔悴眼神堅毅的母親們,一個個平凡的面容揪住每一個人的心,楊文濤心中釋然,最後一卦,乃是用至柔之力打出至剛之勁,女子本弱,何況是歷經奔波,流乾眼淚,心力憔悴的母親們,但他們身為人母,為兒捨命,內有無窮剛勁,這一卦,讓母親們變活,為否極泰來,這陣,這曲便成了。
鼓點如心跳,隨著鼓點震動的,是病房裡孩子們呼吸機裡的心電圖,如鼓點般猛烈,規律,充滿希望與活力。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寫出來了,我很興奮,臥槽,難以置信,雖然是醞釀很久的,但依然被自己,睡不著,真的睡不著,還想再寫,寫,精神還是滿的,寫,繼續寫!
罷了罷了,吃個藥換完水就要好好睡覺,平靜,保持平靜,正常發揮,正常發揮,差不多了,字數也夠了,今天就規規矩矩的。
今天總體還是平靜的。
明天也要保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