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一個裸男奔向了他的房間,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便本能地追了上去,當他趕到房間時楊文濤已經隨手找了兩件衣服穿上,頭目此時心裡是害怕的,他聽聞楊文濤是個殺人犯,但他並沒有退縮,因為他與楊文濤接觸過幾次,感覺與他挺投緣,話語中沒有感覺到他是個壞人,他心裡也知道這裡地房東與本地婦女並不是好人,所以他相信他必定是由苦衷的。
楊文濤穿好了衣服看見頭目呆呆地矗在房間門口,便也淡定的坐在床沿,望著他說道:“借你套衣服穿下,你不怕我?”楊文濤深知眼前這個小夥是個可靠之人,是個人才,只是缺少資源與機會,與他交談幾次便知他野心勃勃,忠誠可靠,人脈廣,他想帶上他,這樣他便不是孤身作戰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那些本地佬就是該死,我還尊敬你,是個男人。”頭目也是淡定回應,說完便走到了床沿與楊文濤一起坐下,他心裡總有一股勁,總想幹一番大事業,可怎奈自己像只落魄的老鼠窩在了這墮落的城中村,他想努力,可週圍全是自甘墮落混吃等死的人,他們這個圈子彷彿是命中註定般全部都讀到初中便輟學,他心有不甘卻毫無辦法,他輟學後便靠圈子裡的那些人做起了一些不正規的買賣,搞起了博彩,賺了些許錢,可無論他怎麼做還是逃離不出這裡,反而是越發的煩躁與無奈,最後乾脆躺平擺爛,心裡懷揣滿腔熱血與自命不凡,身卻處在無味無能不堪一擊的生活中。眼前這個人散發的強大氣場滿足了他叛逆的反抗,他預感到他的未來即將變得不平凡。
兩個人床沿抽著煙各自坐著,思緒萬千,而與此同時,頭目旁邊的潑婦本已是熟睡,但還是被外面聲響吵醒,他急急忙忙披了件衣服往外跑,小心翼翼的把門打來一條縫來,檢視外面動靜,自從楊文濤把房東打傷後她便失去了安寧,楊文濤把上樓的女人一家打死後他便整日提心吊膽,精神差了許多,樣子也憔悴了許多,稍微一點動靜她便會神經緊繃,胡思亂想,她已安排搬離這裡,可她一天未離開這裡,便一刻也不敢鬆懈。她謹慎地觀察外面動靜,見外面已無了聲響,便把門縫又擴大了一點,她緩慢地移動視角,當她把視角移動到鄰居家時,頓時雙腿便軟了下去,她渾身顫抖心跳飛速狂飆,這個門她太熟悉了,一眼便知道是楊文濤回來了,她的雙腿像灌了水泥般寸步難行,她意識裡她早已經奔走了開去,可身體卻還是在原地,她癱坐在地上,雙手艱難地撐著身體,像個掉落輪子的報廢病人緩慢爬行,她在與時間賽跑,他感覺他的門隨時都會被撞開,楊文濤會像殺那個女人那樣把她殺掉,想到這裡,便奮力站起來,問口此時像個黑洞,隨時講她吸進去,她極力逃脫,來到電話機前,撥通了報警電話,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門口,怕有半點要命的動靜,她語無倫次吞吞吐吐把話說完,對面瞭解情況後便讓她等待,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潑婦再次跌落地上,移到了床底,目不轉睛地盯住了門口。
楊文濤與頭目抽菸了一根菸,頭目把菸頭擲在地上,用腳把菸頭踩滅,“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問楊文濤。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楊文濤也將他的煙扔在地上,用腳邊熄滅邊回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