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秋意識沉浸在自己的魂海之中時,外界,隨著他完全踏入四境洞觀,原本已經收斂的靈壓氣勢再度湧現了出來。
連他身旁的池即墨幾人都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更別說托克泰了,早就指揮著民眾們跑的遠遠的了。
至於六王,就放那兒放著吧……反正也死不了。
獅王幾人這會臉色蒼白無比,這種威壓來自直擊心靈層面,無可擋,無可御,無可匹。
冷汗一滴滴落下,在地上積成了一個小灘,幾人的身軀搖搖欲墜,想走卻又被魔環束縛,只能原地承受。
不過好在,這只是白秋無意識之下,自身氣勢的一點外洩。
在他察覺之後,便收回了這番氣勢,渾身圓潤如意,不漏一絲,仿若普通人。
不過在場沒有人敢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尤其是剛剛彷彿在生死線走了一遭、正在大口喘氣的獅王幾人。
“老~板~你~還~好~嗎?”池即墨遙遙對著白秋大聲喊道。
白秋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池即墨那幾個傢伙早就退到了陵園之外了。
白秋輕聲說道:“無事,都回來吧。”
聲音彷彿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托克泰也走了過來:“白藏先生……剛才這是?”
他有些不安,他們塔澤應該沒做什麼惹白藏生氣的事情吧?
白秋搖了搖頭:“一點小事而已,別擔心。”
又看了看李恆的墓碑,黑白照片上,一個小夥笑的燦爛。
拍了拍托克泰的肩膀說道:“你們塔澤,有個好兵…”
托克泰撓了撓頭:“謝…謝謝您的讚賞…”
“塔澤若有難,讓守閣尋我。”
“這…”托克泰瞪大了眼,這可是一份大禮啊,就因為白藏口中所說的什麼靈魂?
“謝謝,謝謝您,白藏先生!”托克泰有些語無倫次的,不怪他激動,這幾個月塔澤的動盪讓他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而有了白秋的這個承諾,塔澤,已然無憂。
“不必客氣”,白秋擺了擺手,雖然不知為何他能收回這些風賜予的祝福,甚至能將其轉贈他人,但既然從李恆留下的祝福裡面獲得了好處,那他就理應回饋些什麼。
塔澤現在最缺什麼?安全感。
而他恰恰就能給予現在最可靠的安全感,對他而言,不過是照看元央遼闊土地的同時,多照看了一塊地界。
關於靈魂的事,白秋依舊沒有過多解釋,就讓這些傢伙猜去吧,猜中了也無妨。
“李恆…可有家人?”
托克泰聞言眼神暗了一下,嘆了口氣:“他本就是獨子,母親改嫁,自己也是無妻無子…”
雖然不清楚白藏為何如此在意這個人,但他不會在這種時候說謊。
白秋聞言,回首看了看李恆的墓碑,風的祝福照拂了他心中的國家,卻沒有照拂到他自己嗎?
“是個純粹的兵。”
風吹葉落,涼風瑟瑟,似是在為其送行。
將恢復平靜的石珠放回了盒子裡,白秋將其遞給了池即墨:“該儘快回國了,快過年了。”
池即墨伸手接過,塞進了兜裡,撓了撓頭:“噢,好嘞!”
掃了眼六王,白秋微微皺眉:“少了一人?”
池即墨聞言立刻把鷹王那癟犢子乾的事給抖落了出來,白秋聽完,感知完全展開,直到蔓延過了海面,也沒有發現鷹王的身影。
“跑的還挺遠…想必他沒那個膽子再回來了,若有發現,隨時聯絡我。”
“好的老闆”,池即墨唰唰點頭,要找到了,她第一個上去踹兩腳。
“嗯…各位,有緣再見。”
清風吹過,他的身影已然消散不見。
唐泉嘖嘖兩聲:“他的手段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江郎星湊到唐泉旁邊戳了戳:“誒,你咋對墨魚這傢伙是白秋手下的人這事兒,一點不好奇呢?”
他心裡琢磨半天了,墨魚跟陽春麵一夥的,這小孩沒啥反應就罷了,你這傢伙咋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唐泉斜斜瞟了一眼江郎星,摸了摸下巴說道:“都是交流賽前八,自然知道的多了點,噢忘了,你沒在前八~”
江郎星被噎了一下,瞅了瞅嘴角淺笑的唐泉,直接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行行行,你前八你厲害,等你上廁所,老子給你馬桶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