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茶只出現了一段時間,各位哥哥常在江湖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訊息?”
“嗨,傳言太多了,不知道該信哪句,有說雁芙茶一年只產一兩的,有說雁芙茶樹已經枯了的,反正就是沒有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那種。”
趙二郎往党項運的茶葉雖然只有兩種,但是每種還分了三個品級,趙信的想法就是要把党項中上層的有錢人,一網打盡。
去年北走党項的時候,趙信還以為最好賣的應該是‘雁芙清茶’,因為‘雁芙清茶’確實非常好喝,淡淡的香味,晶瑩的湯色,算是上好的明前茶。
可惜党項人根本就不喜歡,覺得那東西根本沒滋味,結果就是‘雁芙清茶’被打折售出,而‘雁芙磚茶’卻是大賣特賣,甚至引起了搶購潮。
今年趙信準備再做一次努力,如果‘雁芙清茶’在党項真賣不上價,那就只能轉移戰場了。
不過自己茶場的體量和江南那些大茶場玩不過啊,不能輕易地把茶葉銷售在大乾境內,只有在萬無一失的條件下,才能在大茶商嘴裡搶食,任重而道遠啊!
趙信想著即將要開始採茶的茶場,算起來自己在考場的時候,家裡應該就在採第一批明前茶。
茶棚外緩緩走進一群人,個個衣著鮮亮,手執摺扇,騷氣十足得簇擁著一個青年走進茶棚子。
“柳公子,這茶棚子也太簡陋了吧,簡直就是有礙觀瞻呀!”
“唉,這荒郊野外,休息的地方都這麼差勁,難為柳公子了。”
在一群舔狗義憤填膺下,缺牙店家都不敢上前,生怕這群人把他的棚子給拆了。
那柳姓貴公子,手指靈巧地收起摺扇,一雙桃花眼四周打量了一下,皺著眉頭沉吟片刻,“算了,咱就喝點茶水解渴,隨後就要趕路,出門在外不要計較這麼多。”
缺牙店家聽聲之後,轉頭抖下肩頭抹布,把桌子挨著擦了個遍,高聲吼道,“公子爺,您上座!”
柳公子的狗腿又用袖子擦拭了一遍,才請柳公子坐下,店家看得直搓牙花子,‘這桌凳每天擦無數回,比我臉都乾淨,你這還擦呢?’
不過店家不敢咋呼,反而諂媚笑問,“幾位爺,想喝點什麼?”
“你這草棚子難道還有什麼好茶?”柳公子示意旁邊的人,那人從包袱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是江南的頗負盛名的‘玉除清嘗’團茶,裡面加有名貴香料,有冰片~,唉我犯得著和你說嗎?你直說會不會煮?”
缺牙店家,笑著點頭,“公子爺,小老兒雖然沒有喝過好茶,但是有著豐富的煮茶經驗,你把這‘玉除清嘗’團茶安心交給我,保管沒問題。”
店家取走茶葉後繼續吹噓道,“小老兒年輕的時候,就在蜀州的茶肆煮茶,練就了一番手藝,不然我豈敢在這官道旁邊賣茶水?那不早就被人掀了攤子嗎?”
趙信和彭叔相視一眼,彆扭地飲著所謂‘雁芙磚茶’,看來這個老頭還是看碟下菜呀,遇到真正的富家公子,就不敢咋呼自己存有‘雁芙磚茶’,只有那些看著稍微有點小錢的人,能惹得起的,才會吹噓兜售一番。
這店家果然是遭了瘟的!
富家公子們進來之後,草棚子裡聊天的聲音,全被他們壓制了,聊的內容無非的就是此次蜀州院試,然後就是吹捧柳公子高中之類。
趙信也斷斷續續聽出來了,這些人應該中,那個柳公子是第一次參加院試,其他人都是參加過幾次的老油條了。
這群人裡面,那個柳公子家應該很顯赫,其餘狗腿都是一些小富之家,想要巴結柳公子,柳公子卻是十分樂意和享受這樣的感覺。
狗腿子們有些話語講得趙信這個旁觀者都有些掉雞皮疙瘩,那個柳公子卻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太噁心了!
“彭叔,趕緊喝茶吧,咱們還得趕路。”
“好咧!”
草棚子外呼嘯著一輛馬車,從馬車上被扔下來一個年輕人,隨後又是一個書簍被扔下來,年輕人不顧身體疼痛,先是檢查書簍裡的東西是否齊全,隨後鬆了一口氣地走進草棚子。
“喲喲喲~”草棚子裡看熱鬧的居多,但是先出聲的反而是柳公子的狗腿子,“這不是咱大名鼎鼎的陳秀才嗎?”
柳公子一聽‘陳秀才’三個字,本還想上前打招呼,不過一看身旁人調笑的模樣,就知道這裡面不對勁。
果然沒讓柳公子失望,狗腿子看著柳公子疑惑的表情,興奮地介紹起來。
“柳公子,這個陳秀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