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安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上前讓這些人明白明白這個世道誰說了算,卻被趙信伸手攔住了。
趙信很想看看死忠白紅光的到底有多少人,自己就可以有的放矢地處理他們。
蜀州商人在党項做生意的人,絕大部分都在這個帳篷裡了,可別小看這十幾個人,他們的能量可不小,趙信也沒有想過把他們所有人都趕盡殺絕,雖然日渥不基給了自己一份名單,但是自己也得挑選一番。
緊跟白紅光的人,絕對死路一條,這時候和白紅光有間隙的,那趙信肯定要留著人家為自己賺錢啊!
趙信給錢多多打了一個眼色,後者就表演起來了。
先是認慫,咱就是要加入白大爺,不知道要交多少保護費。
一番扯皮之後,白紅光白大爺笑容滿面地咬死六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今天你們要是出了這個帳篷,你們就算是交八成,我都不收你們的貨。”
“而在草原上,你們除了把貨賣給我,其他部落或者是商人,根本就不可能收購你們的貨物,你們只能把貨物砸在自己手裡,到時候有你們哭的!”
六成,除了趙信他們臉色不變地虛與委蛇,就算是白紅光身後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若是這麼收保護費,那就真的是給白紅光打工了。
“白大爺,你身後這些人的保護費,你也打算這麼收嗎?”趙信一句話就把火點到了他們內部。
“要知道這次日渥不基族長一場大戰下來,肯定會更加倚重白大爺,白大爺要是還按照以前的標準收保護費,那不是可惜了嗎?”
艾志勇一想這話有道理呀,趕緊給自己老大使眼色,白紅光也是頗為心動,要是把手下這些產業全部搞成自己,那自己的財富值會直線上升啊。
但是他身後的人坐不住了,“白掌櫃,您可不能把刀子往自家兄弟身上割啊!咱們合作這麼多年,向您交的保護費可不少啊,現在卸磨殺驢可說不過去啊!”
“什麼叫卸磨殺驢?沒有我老大你們能有今天?”艾志勇叫囂道,“看看你們穿絲綢,佩玉帶,日子過好了就忘了我老大?”
“你們忘了,不是我老大拉你們一把,你們現在就跟那個鄰縣的徐四一樣,還不知道死在草原上哪個直角旮旯呢,一群白眼狼賺了點錢也不知道孝敬老大!”
艾志勇一席話說得那些商人敢怒不敢言,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想賺錢就得依靠白紅光白大爺。
“諸位,咱們幹掉白紅光然後推舉一個人去和日渥不基談判,你們說這個辦法怎麼樣?”
趙信話音一落,眾人臉色急劇變化,大家都明白一個理,以前交易所定在巴爾虎部落,白紅光把上上下下的關係打通了,他就是交易所一霸,那時候不得不伏低做小。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日渥不基認識你白紅光是誰嗎?白紅光能做的事情,咱們就不能做?
白紅光和他身後的商販都懂這個道理,霎時間這秋後的氣溫彷彿彷彿直接降到了數九天氣,白紅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後腦勺。
迅速鎮定下來,輕咳兩聲,“眾位,不要相信這個黃口小兒的胡言亂語,我在草原縱橫幾十年,大部落的族長哪個不給我幾分薄面?你們不會單純地認為日渥不基族長會輕易被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三兩兩語就動搖了吧?”
那些商販又有些蔫了,曾經也有人對白紅光制定的保護費收費額度不滿,然後鬧了起來,結果那人直接被党項人處理了。
這就是白紅光的手段,現在自己和白紅光唱反調,那是打著燈籠拾糞——找死。
白紅光穩住了手下人,立馬又給一顆棗,“明年咱們就是和達爾部落交易了,咱們換了新買家就得有新氣象,這樣吧,費用在原來的基礎上減四成。”
錢多多笑道,“喲,白大爺挺有誠意的呀......”
話還沒有說完,艾志勇嗤笑道,“放心,我老大不會收你們,你們從哪裡來就可以往哪裡滾了!”
“就是不知道白大爺這保護費以後還會不會漲起來呀?”
“他孃的,你們是來搗亂的吧?”白紅光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王八蛋打著投靠自己的名義,離間自己手下是真,“滾,不然我馬上叫人了!”
“叫人?嘿嘿嘿~”趙信邪魅一笑,“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
在白紅光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趙信又對白紅光背後的商販說道,“我已經和日渥不基談攏了,將來党項的生意就交給我了,只要你們殺了白紅光、艾志勇,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