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們兩母女就是曲解了我的心思,看把五郎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女婿呢。”
劉母話中有話,一邊說著一邊注意三人的表情。
趙信淡定中有些尷尬,劉母覺得這事有譜。
小姑子含蓄地笑了笑,這是丈母孃看女婿呀!
李錦兒鬧了一個大紅臉,“舅母,你什麼呢~”
劉母一眼看盡眾人心思,笑著打趣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及笄了還不好意思呢。”
“舅母,你~你...”李錦兒平時利索的嘴皮這時候突然就鈍了,“我不理你們了~”
說完就埋著頭從趙信身邊匆匆走過,只留下一陣香風在趙信鼻尖縈繞。
趙信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成,這些事難道不應該和我父母商量嗎?我沒經驗啊!
“傻小子,還不快去追。”劉母笑罵道。
趙信順勢告別兩位長輩,匆匆尋找李錦兒。
轉過廊道,進了月亮門,臘月間的後花園,已經沒有幾株青綠色的花草了,只有松柏一類的盆景樁子還在昂揚吐綠,一株臘梅樹下,李錦兒墊著腳尖,正在努力地伸出玉臂,想要採摘一株盛開的臘梅。
“我來幫你。”
趙信快步走近,然後採下一株臘梅,鼻尖輕嗅,臘梅獨特的香味散發而出。
李錦兒轉身,沒想到趙信距離自己近在咫尺,差點就撞了一個滿懷。
紅霞生臉頰,羞意滿眼簾。
“快給我~”
趙信看著眼前就矮自己半個頭的李錦兒,趕忙把自己手中的臘梅遞給她,生怕李錦兒那張紅豔豔的臉蛋爆炸了。
李錦兒把玩著那株梅花,趙信想起一首詩詞,輕聲念道,“玉骨那愁瘴霧,冰姿自有仙風。”
趙信念出第一句,李錦兒詫異抬眼看著眼前人,心說五郎不是從未在學堂之外做過詩詞嗎?今天怎麼突然有了好句?
“海仙時遣探芳叢。倒掛綠毛麼鳳。”
李錦兒明眸異彩連連,這就是五郎說不會作詩?
這麼好的句子,都叫不會的話,別人可怎麼活?
“素面翻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
趙信此句一出,李錦兒剛才還大放異彩的眼眸充滿了羞惱,明明在給梅花做詩詞,為什麼要這麼擬人呢?
“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
李錦兒只感覺臉頰越來越燙,玉手放在臉頰上能深刻感受到手上的冰涼,以至於最後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趙信念完這闕詞,就看見李錦兒單手捂著臉蛋,想要用冰冷的手給臉降溫,“怎麼又臉紅了?以前你的臉皮可沒有這麼薄呀!”
“哼~”
“就知道欺負人!”
好吧,我說啥了就欺負人了,果然這個年紀的女人很難讀懂,根本就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這也就是趙信,母胎蒐羅幾十年,完全沒有這方面經驗,要是經驗純屬,早就不知道把小姑娘哄成什麼樣了。
但是既然生氣了,趙信還是知道需要哄,
“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
猶如變戲法一樣,趙信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簪。
李錦兒一看之下就很喜歡,拿在手中摩挲,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
“喜歡嗎?”
“很喜歡。”
終於把欺負她的事情轉移到了玉簪上,在大乾無論男女都喜歡佩戴玉石,所謂君子如玉,美人如玉,從這就可以看出大家是多麼喜歡玉石。
更別說這一根從阿魯部落搞到的好東西了。
這根玉簪據格木基說,是從阿魯部落族長日達木基的庫房裡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包裹地極其嚴密,格木基也知道這是好東西,可卻被趙信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這件事,然後趙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搞到手。
李錦兒把玩玉簪的同時,向著趙信腰間打量著。
眼神穿過趙信身上敞開的皮裘,一隻羊脂玉石山水造型的玉佩系在趙信腰間。
那是趙信北上黨項的時候,李錦兒託劉康安帶給趙信的,因為當時很害羞,也很患得患失,所以還用香囊欲蓋彌彰。
李錦兒的臉更加紅了,聲若蚊蠅,“幫我擦在頭上。”
趙信要不是離得近,絕對聽不到李錦兒在說什麼,接過玉簪在李錦兒秀髮間輕輕~
李錦兒想著趙信腰間那塊玉佩,仿若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