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掌櫃一陣溜鬚拍馬之後,立馬帶著趙信和錢多多幾人去尋找合適的房子。
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趙秀才公的小舅和外婆,掌櫃可就不敢介紹那些地段差,房子簡陋還要價不低的賠本貨了。
直接把人引到自己手裡最好的貨源,“秀才公,這一套宅子是主人家用來租的,很符合您的要求,宅子面積不大,但是精緻,咱進去看看?”
掌櫃掏出一串鑰匙,仔細分辨了一陣,找出相應鑰匙開啟房門。
進屋之後,臺階下就是一個園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花盆,園子中間還放著一個陶土大魚缸,不過現在裡面沒有魚,只有一些水草雜亂地生長著。
園子不大,也是精緻型的,四周就是房間,整個宅子就呈一個‘口’字型。
“外婆,您覺得怎麼樣?”
趙信自己看得很滿意,這要是讀書讀累了,泡上一壺茶,往中間花園一坐,然後給魚缸裡的魚兒扔點魚食,這日子得多愜意呀!
外婆有些為難地說道,“五郎,多多,這麼好的宅子,恐怕要很多錢吧?”
錢多多現在身上一文錢都掏不出來,僅存的東西就是一些衣物,雖說是來看宅子,可自己掏不出錢啊,還是去借一點高利貸,再租一個便宜的宅子比較划算,就憑自己的腦子,要不了多久就能賺回房租錢。
趙信在外婆問出口的時候,立馬承諾,“外婆,你也知道,這些爹孃讓我一直讀書,所以孝敬您的時候就少了很多,這次就讓我孝敬您一番,租宅子的用度就交給我。”
“五郎,這不行!”錢多多斷然拒絕了這個提議,“五郎,沒有道理讓你來付房租。”
錢多多扶著自己老孃,就準備離開重新找一個宅子。
“小舅,你可是答應跟我的商隊出發的,這房租費算是提前預支的,怎麼樣?”
看著小舅那鑽牛角尖的勁,趙信只有用這辦法,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錢多多猶豫了一陣,最終同意了趙信的提議。
然後趙信直接招呼牙行掌櫃派人去雁芙樓取錢,掌櫃親自去縣衙辦理手續。
縣衙的人聽說趙信來租房辦手續,蓋流程飛快,簡直如同上趕著蓋印一般。
畢竟年節時雁芙樓的孝敬可不少,這時候印蓋慢了,不是得罪自己的財神爺嗎?
一番收拾停當之後,趙信就告別小舅和外婆回到趙家村,又和家裡人說起這件事,趙鐵柱和趙錢氏兩人唏噓不已,不過這個情況,也算是最好的了。
至少老人家耳根子能清淨很多,就是可能過得有些孤單了。
“五郎,不礙事,娘有事沒事就去縣裡一趟,然後看顧你外婆。”
趙信點頭應承,只有這個辦法稍好,要說請丫鬟,恐怕外婆更加不會同意。
只是趙信沒有注意到的是,趙三郎聽過之後,眼珠子泛著邪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趙信和趙二郎就忙著準備去党項的物資,兩萬斤的茶磚,二十斤一塊,就有一千塊。
趙二郎這些賺的錢,大多都在党項換了馬,可是換的馬數量不多,質量也很一般,對於購買駑馬,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馬匹本身就是精貴的財物,若是一大群好馬經過,即便是沒有念想的土匪,也會咽口水,徒增煩惱。
又從趙二郎的岳丈那裡租借了一些馬匹,商隊籌齊了一百二十匹馬,一匹馬馱重兩百斤,光是茶磚就需要一百匹馬,剩下二十匹還得帶上出行必要的物資,所以馬兒的數量還是比較緊張。
因為道路不好走,所以不能用馬車這類的載具,不然肯定能輕鬆很多,畢竟馬兒拉著貨物走,和馱著貨物走,是不一樣的。
幾天時間,貨物都已經堆碼在了茶場了,人員已經備齊,趙家村護衛隊五十人正在家裡跟親屬告別,城東車馬行聘請的把頭,他們常年走商路,對於分別似乎看得很淡。
趙信指揮著人手裝車,趙三郎和趙四郎露著邪魅的笑容,邊走邊笑,趙三郎還不停比劃著。
“三哥、四哥。”趙信打了聲招呼,“怎麼的,看著我要離開了,笑得這麼開心嗎?”
“五郎,我們怎麼會笑話你呢。”趙四郎語帶興奮,手腳比劃著,“外婆不是被大舅母一家攆出去了嗎?三哥氣憤不過,所以帶著我大舅家鬧騰呢。”
“鬧騰?”趙信疑惑不已,“咋個鬧騰?”
老孃趙錢氏不想要大舅母家裡那些雞飛狗跳的事情傳到五郎耳朵裡,影響他的學業,所以這些事情老孃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