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青年,看年紀只比趙信小上一兩歲,看模樣和趙信有三分相似。
“五叔~”
青年不苟言笑恭敬行禮,隨後又向趙二郎問好,“二叔~”
“好小子,你五叔剛還說你是算準了時間來的呢~”
“狗蛋啊~,很不錯嘛,都長大成人了,有相好的沒有啊,要不要你嬸子給你介紹介紹?”
狗蛋趙溫,趙大郎的長子,從小不愛湊熱鬧,最喜歡的就是玩螞蟻,最讓趙溫頭疼的就是他的五叔,“五叔,能不能別叫我狗蛋了呀~,我現在好歹也是...”
趙信認真的點點頭,“好的,狗蛋。”
趙溫滿臉頹喪,又是一次失敗的交流。
“好了,別捉弄咱大侄兒了,人家現在好歹也是將軍了。”趙二郎解圍道,然後把人拉進院子。
趙信連連點頭,“對對對,將軍了,趙將軍,還是我封的呢~”
趙溫只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好了,狗蛋,別傷心,在我手底下當將軍,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走,進屋端菜!”
趙信這不是安慰的安慰,搞得趙溫更頭疼了。
范陽節度使軍權在手,封一個將軍而已,小菜一碟。
而趙溫的學識,趙信是相信的,並認可的,畢竟是自己賣了老臉,求到了軍方公認大佬施老爺子頭上,人家才把趙溫收到門下,嗯~,趙溫本身的聰穎,趙信是不考慮,對,都是自己功勞。
趙溫這小子,從小就喜歡擺弄螞蟻,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淮陰侯,但是趙信可是聽過淮陰侯的螞蟻論的,所以趙信就有意識的培養。
每次回村,趙信都會把蒐羅的兵書帶上,給趙溫讀,但是呢,市面上流傳的兵書,都是些老掉牙,或者說是啟蒙初級的東西,真東西、好東西,都被人收藏著呢,想看?顯然不可能!
即便是趙信也搞不到,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最後趙信只能把趙溫送給施老爺子當徒弟。
這種正規拜師的,那關係堪比父子,師傅年老要侍奉,師傅仙逝要披麻戴孝,簡直就是給施老爺子送了一個兒子去,而施良翰那就只能和趙溫兄弟相稱了。
以至於趙溫拜師施老爺子之後,施良翰可是給趙信甩了很長時間的臉子,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叔叔?
把趙信給樂得,最後還是決定各論各的,施良翰和趙溫師兄弟相稱,施良翰和趙信兄弟相稱,趙溫和趙信那肯定是叔侄了。
趙信離京的時候,他就想過要把趙溫帶走,並且特意去向施老爺子請示,但是施老爺子不同意,說是還有點東西沒教完,施老爺子的弟子不能是個半吊子吧?那是在打施老爺子的臉。
所以,一直拖到今年八月,六里灶這邊調來一隊人馬,但卻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人,所以趙信又去信京城搖人。
經過施老爺子考核透過之後,才有了趙溫這一將軍職位。
“狗蛋,嚐嚐這個鹽焗蝦,這東西離了六里灶可就吃不著了。”
趙信遞給趙溫一個大蝦。
趙溫的注意力沒在大蝦身上,而是落在了那滿滿的白白的像是白色砂礫一樣的東西上,嚐了一口之後。
tui~
好鹹!!
“果真是離了這裡之後就吃不著了啊~”趙溫不苟言笑,他雖然不喜歡與人交流往來,但又不傻,這麼多,這麼大一盆白花花的鹽,即便是放在洛陽那琳琅滿目的城市裡,這樣的鹽也是稀罕貨,能值不少錢。
趙溫,小時候有這個只比他大五歲的小叔帶著,所以會更顯成熟,以至於他都不和村裡的小屁孩玩,覺得他們玩泥巴,捉黃鱔的行為有點傻。
後來呢,家裡的大人都有忙的,陪他的時間也就少了,以至於有些輕微社恐。
社恐青年趙溫在兩位叔叔面前到是還好一點。
聊起在京城中的生活,點點滴滴滿是回憶。
“褚鳳閣你小子沒少去吧?”
趙信剝著大蝦有一頭沒一頭得聊著。
趙溫聽得一臉懵,“褚鳳閣是什麼地方?”
“你那個師兄最喜歡去的地方,你居然不知道?擱這演呢?”趙信撇撇嘴。
趙溫仔細回想,難道是施府的某一個藏書閣?
趙二郎瞪了一眼趙信,“你小子當爹的人了,說話有個把門的!”
“別理你五叔,跟二叔說說,在軍營裡還習慣嗎?”
趙二郎滿是期待地看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