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怎麼了?”趙溫見徐丁根很沉默,能猜到應該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徐丁根拿著一個望遠鏡,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將軍,我有不好的預感。”
徐丁根解釋了一遍,若是往常海盜劫掠,都是打順風仗。抵抗過於猛烈,海盜損失過大,那麼他們自然就會退走,但是現在呢?
他們還在努力地想要完成扇形陣型,“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海盜的船上還有殺傷性武器沒有使用。”
聽到這裡的趙溫呵呵一笑,“徐大人放心好了,你不會認為本將軍只帶著幾千人打著空手就想著去安南和真臘人作戰吧?”
這時候徐丁根想起趙溫登船的時候,可是運輸好些個用油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那時候徐丁根就想上前問問什麼情況,因為那玩意一上船,船的吃水一下就深了。可是話到嘴邊,就迎上了趙溫那犀利巡視的眼神,徐丁根知趣地沒敢再問。
趙溫神秘一笑,別說是東海上這些攔海搶劫的土老帽,就算是大乾的匠作監,他們研製出來的火器與范陽兵工廠出品的火器一比,簡直就是垃圾。
所以,趙溫才這麼沉得住氣,甭管你是有什麼大殺器,在范陽火炮面前,那都是弟弟!!
隨著戰況膠灼,海盜們不要命一樣把船隊扇形排開,看著海盜們的隊形,這場景讓趙溫有點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海盜船隊形就位,船身放下舷窗,一個黑黝黝的鐵疙瘩管子從裡面伸了出來。
看到這裡,趙溫的心跳都漏了半截,泥馬的,這是火炮,這是火炮!!!
難怪剛才那個隊形那麼熟悉,老子訓練手下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的嗎?扇形排開,火炮騎射!
可是!
為什麼對方一夥海盜能有火炮呢?
要知道大乾朝廷的火炮都因為過於巨大和笨重,資料還在匠作監的檔案櫃裡呢。
來不及思考。
肉眼可見的,海盜的火炮正在調整炮口。
趙溫高聲命令道。
“徐丁根!!打旗語,讓所有船隻動起來,全部散開,絕不能扎堆!!”
“對方船上有火炮!對方船上有火炮!!”
在徐丁根的印象中,火炮也就是聽個響,沒射程、沒準頭就是聲音大,能夠嚇唬人。甚至搞不好放兩枚炮就會自己炸了。
所以,從不在戰略上指揮徐丁根的趙溫,突然下起了命令,這讓徐丁根有點不適應。
但是,徐丁根沒有遲疑,范陽人的作風就是聽令和服從!
旗手剛打完旗語,海盜船的火炮不再轉動,隨即砰的一聲,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就從海盜船向著徐丁根的船隻迅速飛來。
砰嚓~
一個圓溜溜的鐵疙瘩,直直的落在甲板上,生生地砸出了一個窟窿。
“操他姥姥,這玩意兒長眼睛了嗎?”
徐丁根惡狠狠地罵道,以前他在海上見到的火炮,炮彈可都是圓溜的石頭,是石匠用鏨子打出來,然後手工磨出來的。
磨的越圓,火炮的射程就會越遠。
但是絕大多數情況,那種火炮不僅不能制敵,反而會對自己的船造成傷害,炸膛的火炮可不在少數。
但是今天這玩意兒,居然是鐵疙瘩,第一炮就中了,是走狗屎運了嗎?
......
再說另一邊,趙溫在發現了敵方船上有火炮之後,他的頭皮都炸毛了,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剛剛還和徐丁根吹噓,自己的手裡有秘密武器,能把那些海盜土鱉虐殺,結果呢?
反轉如此之快!
海盜居然先一步使用火炮攻擊自己。
指揮著手下們開啟油布,把范陽造火炮給推出來。
趙溫是知道火炮威力的,他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在沉船之前他必須讓這些土鱉海盜知道範陽海軍不是好惹的。
砰嚓~
那第一顆炮彈襲來,趙溫以及他的手下迅速尋找掩體。
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爆炸聲傳來。
趙溫還以為是啞彈,心裡剛鬆一口氣,手下卻來彙報。
“將軍,敵人採用的實心鐵彈,徑長六寸二,重六十斤!.....”
手下還在彙報鐵彈的引數,但是趙溫只聽到了實心鐵彈幾個字之後,就愣住,老子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心理建設,結果你告訴我,對方使用的是落後的實心彈?
老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