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人羞辱》(1 / 1)

說者容易,聽者也容易,而實際勞動起來就難了。每天上山砍柴,晚上還要擔水。整天忙忙碌碌,早出晚歸。尤其像楊景這種少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挑過擔子,手也無縛雞之力,雖然一米七高度,但上山砍柴之事,從來沒有做過,挑起擔走山路也是東倒西歪。更難受的是,初始挑擔肩膀破皮紅腫,腳穿草鞋磨出血泡。到了晚上挑水還需打赤腳。天黑了,弟弟楊浩手舉著火把,照著哥哥腳下冰冷的石板路,陪伴哥哥在風雨裡前行。

給財主打工,不但要受財主的氣,還要受財主的剝削。楊景這種童工,就更不用說了。財主經常吃他的空子。經常剝削它的水量。楊景明明知道也不敢反抗。因為只要你說財主的不是,財主就會對你說:“明天換別的挑夫”。

楊景很怕財主說這句話,因為他不能丟這份工作,他要靠這份工作來養活 一家人。

母親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安慰倆個兒子說:“世上窮人無根,富人無種。做人要學會低頭、學會大量、大肚,才有出息”。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想:這樣下去的生活何日是個頭?

人窮被人欺,馬瘦被人騎。楊景所受的憋屈無處不在。尤其是賣柴給有錢人家時,財主們總是挑殘破的銅錢給楊景,害得他到街上買米時才知不等價。

有一天他賣柴到一家張財主家時,張財主不但挑破銅錢給他,還吆喝一頭惡狗來趕楊景出門。楊景忍無可忍,罵道:

“你過份了,你有錢就可以隨便傷人尊嚴嗎?”

張財主咪著雙眼羞辱楊景道:

“一個挑水奴才,砍樵夫還有尊嚴嗎?還給我談什麼尊嚴?像我腰纏萬貫,尊貴地位的身份才是尊嚴可貴。你窮鬼一個,知道打工的‘工’字怎麼寫嗎?‘工’字永遠沒出頭。借住在破廟裡,狗都不睡的雜貨間……你一天掙幾個破銅板,穿的是滿身破衣裳,連口袋都沒有,我腰上掛銀兩,你腰上綁破布條,你配得上和我談尊嚴?”

楊景聽著財主這番羞辱,心中一團怒火難以容忍,但想著媽媽的教誨:“沉默是金\\\",為了母親和弟弟妹妹們能吃上飯。他按奈心中的怒火,默默退出了財主家。

楊景生在貴族世家,長在有權有勢的官二代家裡,錦衣玉食,享受著榮華富貴,至今十五個年頭了。現在突然少爺變成流浪漢,這個落差好比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更不敢想象以後生活在別人屋簷下,那種處處得低頭,處處可怒不敢言、忍氣吞聲的處境。一個才十五歲未成年人,就要挑起家庭的重擔,以砍柴挑水為生。不但工作艱辛,還要受盡羞辱,受盡白眼,招人輕薄蔑視。

楊景不是鐵打漢子,他也感到很累,也有很多的委屈。但在母親和兄弟面前他不能發洩。因為他知道,他是這一家的柱樑,他不能倒下。有時他憋的太難受了。他就獨自走到江邊,用瘦小的雙手捂臉嚎啕大哭,來發洩自己的不快。清醒以後,心想:雖然財主的氣難受,但為了母親和弟弟妹妹的生活,為了他們有飯吃,我還得繼續打工,還得天天去見財主,繼續看財主臉色……

人們常說福建閩北是:“七山一水二分田”。一點沒錯,李可娥的家鄉漠武,四面環山,總林耕面積達6萬3千多畝,真正“開門見山”,那這麼多的山林,有人不禁會問:“處在這樣大山裡的村莊,砍柴會困難嗎”?

清朝法律法規更嚴,誰到別人山場亂砍亂劃,抓到罰款,重則判刑,每個朝代都一樣的規矩和道理。

君有所不知啊,別看青山一座連一座,你可知道山與山有山界?界與界有不同人家?謨武村東西南北縱橫二三十里路,一眼望去,所看得見的山全是財主、富人私人山場。看不見的山,就是不值錢的瘦山、險峰、陡峭公眾山,才是窮人自由出入的山,才是窮苦人可以砍樹劃木砍柴的山;所以這一帶看得見的好山茂林一般都是本村莊:遊,楊,廖,葉,李,連,這六大姓氏財主的山,是他們花銀子買來的山,全屬私人山場。像楊景初來乍到,不瞭解山與山的界線,也不知道哪些是財主的私人山場,哪些是公共的山場,所以避免不了砍錯私人的柴場,被財主知道後就會追趕到家,遇到好的財主輕者沒收,遇到難說話的財主、小氣地主,不但沒收柴,沒收刀,還張口大罵,並在全村通報你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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