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他是你和菲姐提過的那個人!……你說,他是你朋友,那……他是看出來了嗎?”
成一晨在回去途中突然的靈光一現讓遊鶴陷入了思考。
他努力著回想細節。
一開始,衛池就是用小月亮試探自己,可自己在給出回應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有地方暴露!
那種專業應對的術語也一個沒考,他怎麼能一眼看出破綻來?
衣服還了,門也修了,也是原來的密碼和型號,該清理的也都清理了,也沒見衛池中途回來過。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
隔天凌晨五點左右,他和成一晨被老人帶到野外的一間密道,老人中途只囑咐了一句“有空多和衛池交流交流”便走了,順著密道走去就繞到一間集實驗工作室與房間一體的精緻小地方——只被一道白鐵門隔開,如果玻璃櫥窗上白簾不算的話。
到處都是可以觸及的高科技,遊鶴剛將身上包,外套等多餘的東西卸在了一個平臺上,結果就有不知從哪來的機器女音突然叫了一聲:“您好,我的新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安排?”
遊鶴趕緊拿起那些東西,放在了一個原木椅子上。
“主人,需要我為您介紹一下嗎?”
“不需要,你退出吧。”遊鶴還沒摸清楚,不想嘗試。
看著周圍偏眼熟的一切,他先是探查了一下偷窺的視聽裝備,沒太大問題後,自己又慢慢摸索著。
這裡比衛池的小了一些,衛池房間裡有個大大的書桌,這裡沒有。除此之外,其他佈置也都差了一些,質感,氛圍感……
成一晨有些反常地去主動看了放在房間裡的一本說明書,一下就翻到了'封閉'這個詞。
這個房間是封閉的,封鎖網路區域性使用空間,訊號不能外傳,調大的可以覆蓋到研究所的部分割槽域——
他可以和研究所內部人員交流的地方几乎限於了房間裡安裝的任務口和領導處。
可他明明聽到老人責怪遊鶴的朋友不出門見研究所內部人員,那對應的意思不應該是可以出門嗎?
回想之前合同的細節,成一晨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自己出去了。
遊鶴略微有些疑惑,看到那本說明書,也拿著看起來。
從顯示屏智慧,到手觸實驗平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比衛池的智慧家居高階很多。
看到一大半時,成一晨又突然急匆匆地進來了。
成一晨一臉嚴肅地給他講合同上的內容,說得唾沫橫飛,亂七八糟,牛頭不對馬嘴。遊鶴有些嫌棄的避開,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地胡言亂語。
又沒吃藥?
成一晨也很惱火,急得摳頭,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組織不清楚語言,明明自己要說的東西有很多很多!
“你這次要聽我的!”成一晨只擠出了這麼一句。
遊鶴敷衍道:“聽你的聽你的,那聽你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
成一晨越發著急,呼吸喘氣聲也加重。遊鶴見狀不對,趕緊拿出了揹包裡的藥,強行給他注射進去。
成一晨有些昏沉,遊鶴拉著成一晨到了床上,遊鶴把他安置好,成一晨抓著他衣角的手也慢慢鬆了下去。
遊鶴嘆了口氣,又繼續去看那本說明書。
他看到'封閉'時疑惑了一下,不只是自己理解不對,還是不小心忽略了一些細節。
正巧成一晨醒了,伸手在床上胡亂抓著什麼。
遊鶴見狀,去把眼鏡遞給了他。
成一晨戴過眼鏡,看清遊鶴後,一臉嚴肅地跟他講了合同的內容。
遊鶴一開始還是不信他這副認真的模樣,隨意聽著。
直到成一晨給出了一個絕對的結論:“不保密協定其實更限制自由,因為那是對我們而言。”
“說說。”遊鶴有些感興趣了。
“我們是可以較自由地出去,但問題是我們是要在這裡行動,而不是在外面。可一旦簽了不保密協定,自由在這裡會被極大地限制!”
遊鶴聞聲皺眉,跟他剛剛看到的是一樣的。
成一晨又繼續說道:“在這裡,我們並不能隨意進出任何地方,連飯菜都有人送,我們只能在這裡做他們分配的小任務。交流的人僅限於高階領導和跟你一樣簽了不保密協定的衛池。”
所以老人說多跟衛池交流交流,不是說可以隨意交流,而是幾乎僅限於此交流。
成一晨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