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跟囚j有什麼區別?!”
遊鶴反問道:“你籤合同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點嗎?”
成一晨有些慚愧:“當時我在發呆,看戲……是後來線人提醒我,我才認真又看了下條規,發現裡面真的都是坑。”
遊鶴只是低頭沉思。成一晨自顧自說著,又嘆了口氣:“哎……線人不給力,其他人又找不了。估計我們最大的突破只能來自於衛池——你的故友。”
衛池的房間就在他們對面。
當時簽完後,衛池和老人似乎還要談些事,所以他們兩個自己是先走了……
遊鶴冷冰冰地站在衛池門前,猶豫再三,按下了門鈴。
沒等到人來開門,等來的是同樣的機械女聲:“主人正在睡覺,請勿打擾。”
遊鶴看了下手機,已經6:43了。可衛池之前明明是嚴格六點起床。
遊鶴哼笑一聲,轉身走了。
逃避。
他只能想到這個詞。
成一晨見遊鶴一臉不爽地向自己走來,愣愣不敢說話。遊鶴拉開一把凳子坐在成一晨面前,恢復了以往的嚴峻:“線人那邊能告訴多少?”
“不多,他說主要靠我們自己去爭取。晚上的時候防備會弱一些。”成一晨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摺疊的紙,攤開——是一張手繪圖,上面標記著紅叉。
“吶,這是他自己畫的,我們可以用這個安排一下晚上的行動。”
“特製服可以什麼時候送過來?”
成一晨被他這一問問蒙了,特製服是要開始進行危險行動的時候使用的,可現在才剛剛開始!
“快安排。”
成一晨連忙反駁:“不是啊!我們才剛剛可以進行探查行動,還不能開始真正的盜取行動。你這樣就是擅自行動,失敗的機率非常高!我不同意。”
“不。”遊鶴看著成一晨,還是那種不留餘地的語氣,“這地方你和我都不能很好操控,很多事情已經事與願違,在別人徹底掌握翻盤我們之前,我們必須得快。”
“這個……有一定道理吧……但……”
“紅月那邊也已經開始行動了,估計離得手還差會,之前那件紅月失敗的事情組織是知道的。雖然是失敗,但現在組織肯定還是有些緊張,後面會逼我們迅速行動的。與其待命,不如主動出擊。”
“可,可現在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隨隨便便就可以有坑……”
“這麼怕死?”
“哼!說的像你不怕似的。”
“我們可以混水摸魚。”遊鶴眼底一閃,露出赫人的精光,“論人力物力,我們是比不過。但論行動,他們還差了點——反正我沒聽聞我們的哪個高管去幫他們訓練。”
“所以,你是……”
“栽贓嫁禍。”
成一晨變得感興趣起來:“快說說,怎麼個執行?我們這次要玩死紅月!”
遊鶴看到他眼睛裡露出了恨意。
想想,也確實。
就算他現在腦袋有點糊塗,也肯定能感覺到紅月幹了不少壞事。組織操心的事,菲姐也要操心。
成一晨忙著出去準備的東西——藥,特製服,偽裝衣物面具……
那些東西肯定是帶不進來的,所以等到時候就直接出去拿。
遊鶴一個人在房間裡仔細地審看地圖。看到關鍵處,就拿筆在本子上記下要點。
審查著,他突然覺得這個手繪圖肯定是有些出入的。
房間的大小被他排成了一致大小,可那個實際大小根本就不一樣——衛池房間裡那麼大的一個書桌都顯寬敞,這裡沒有書桌都覺得有些擁擠。不管怎麼說,這樣導致路口的差距應該會有一些。
而且,最致命的一點,線人似乎還沒有畫出他之前逃出去的那個通道。
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沒有注意到。
得先抱著一些懷疑的態度,不能完全確信。
所以得自己晚上得先去探一探。
突然,門鈴響了。
成一晨的指紋是可以直接進來的,所以這是別人。
遊鶴迅速把地圖和筆記本放進抽屜鎖好,就去檢視。
那人一身白衣,烏髮是輕微的三七分,雙手背後,靜靜站候在門外。
是衛池沒錯。
遊鶴不想用蹩腳中文,先用英語發問了:“what?”
門口監控裡面衛池聞聲抬頭,笑道:“帶你吃早飯。”